寒风“呼呼”地咆哮着,夹着大雪,蛮横地乱打击站在外面人们的头发,针一般地刺着人们的头皮。
王寡妇无奈,怕冻,只得将大花绵袄子扣得严严实实的,把手揣在衣兜里,缩着脖子,疾步前行。
一进家门,冷冷清清。
家里就她一个人,女儿王秀秀已经出嫁,当年那个和她暗度陈仓的男人早就不敢来找她了,整个家里越来越寂寞,越来越没人气。
她脸色不善,想起齐家堂屋里的热热闹闹,恨得牙痒痒。
她打开桌上保温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水,吹了吹喝了一口,暖暖身子,暖暖手掌。
杯子里的热水喝光了,她把杯子放在桌面上,又想起了齐家。
啧啧,齐家喝水的新杯子都是新买的一整套,花纹新奇好看。
她坐下,坐在凳子上,扫了一眼刚刚喝水的杯子,一肚子懊恼气愤。
王寡妇家门外。
影影绰绰有个男子走在朦胧的雪雾里,他穿着一件大棉衣手上提着年货,他是来送年货了。
踏进王家小院,他喊了一声“妈。”
王寡妇听见了声音打开房门看了一眼,看见是自个的女婿。
“妈,我给您送年货来了。”
说着这老实汉子扬起手中年货,笑嘻嘻进了王寡妇开的房门。
“嗯,放着吧。”
她面色不善,扫了一眼自己这个女婿,越看越不喜。
她这女婿生得勉勉强强,五官不丑,却谈不上好看。
一身肌肤不白,微微偏黑,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说白了就是一个普通人。
她想起刚刚看见的齐家女婿,想起蒋志东,心里骂上两句,自己这女婿给蒋志东提鞋都不配!
想到这里她恨的牙痒痒,脸上越发阴沉起来。
“东西放那吧。”
“好。”
男人把东西放在桌上笑嘻嘻回头,却看清楚了自己岳母的眼神,岳母那嫌弃带着厌恶的目光扫在他身上。
他惊讶,有些奇怪,以为是自己带的东西有问题,他缓缓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带来的年货。
好像没什么问题啊?
转身,岳母还是一样的嫌弃,他有些心酸起来,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惹了岳母不开心。
王寡妇脸上越发难看,“这破烂玩意……”
她迁怒了自己的女婿,直到她这女婿走了,她还是一脸阴沉。
王家女婿走在路上,冒着大雪,心里生很生气。
说说,这算什么事。
他自己冒着大雪,从镇上赶来岳母家,欢欢喜喜给她送年货。
好家伙,到了连热杯也没得喝,没得喝就没得喝,也就算了。
可对他爱理不理,对他露出嫌弃厌恶的目光,话来话外讽刺他是个啥意思?
他脸上带着怒意,下定决心,以后他再也不来送年货了,要送就让家里那娘们自己回娘家来送!
从村里到镇上,有的地方雪厚点,有的地方雪薄点。
他往雪薄点的地方走,脚上一双鞋子已经湿透,脚部没了知觉,特别凉,特别冻,他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鞋子,心里更凉。
雪还未停,村里有孩子偷偷出来玩耍,打雪仗、滚雪球,玩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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