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乙浑窃国,集众卿家之力得以克之。侍中拓跋丕检举有功,晋尚书令,封爵东阳公,昌黎王冯熙讨伐乙浑有功,晋太尉,略阳公拓跋遵进爵常山王······钦此。”太监的嗓音贯穿了整个太华殿。
“谢主隆恩。”百官齐声高呼,行叩拜大礼。
“陛下”,刚刚被封为太尉的冯熙站了出来,他的声音平和,但有着打动人心的力量,“慕容白曜虽依附于乙浑,但望陛下感念在他家族世代为大魏立下赫赫战功的份上还让他以将军之礼下葬。”
“爱卿思虑深远,朕会考虑。”
“谢陛下。”
百官纷纷赞叹起冯熙的仁德。
“既然爱卿如此敦仁,那就请爱卿代朕安抚已故朝臣的亲属。”
“是。”
“太后驾到——”话音刚落,一声尖利的嗓音从殿后传来。
太后怎么来了?女子怎可上朝?百官满腹疑惑。
少年皇帝心中有着同样的疑惑,同时,还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儿臣给母后请安,不知母后前来有何事?”
“免礼。”冯太后微笑着将皇帝扶起,转而望向台下的众大臣:“乙浑此次叛乱,实是趁着陛下年幼,对政事皆不练达。故哀家决定“,冯太后顿了顿,想看看群臣的反应,“此后与陛下一同听政。”
此话一出,朝堂上立刻掀起轩然大波:女子上朝听政?这可是大魏开国来头一回听说!
皇帝立刻反击道:“儿臣虽然年幼,但凡事有诸卿家辅佐,不劳母后费心了!”
“后宫不得干政,这是太祖皇帝留下的遗训,还请太后收回刚才那句话!”常山王拓跋遵言辞锋利。
“皇叔,朝堂局势瞬息万变,当年太祖皇帝留下遗训时,可曾料到今日乙浑趁陛下年幼谋反篡位?“刚刚晋封为尚书令的拓跋丕道,“再说了,太祖皇帝留下遗训本是为了巩固大魏江山,太后素有威望,若能监国辅佐陛下,大魏江山不是更稳固吗?”
看到身为皇室宗亲的尚书令拓跋丕发声了,许多臣子纷纷站队:“请太后临朝称制,以固大魏江山!”剩下的臣子沉默不语,哪一队也不站,哪一队也不敢站。
拓跋遵见状勃然大怒,指着拓跋丕的鼻子训斥道:“拓跋丕,你身为拓跋氏子孙,怎可说这种话?怎能弃祖训不顾?你真是令拓跋氏蒙羞!”
冯太后扫了一眼冯熙,冯熙会意站了出来,声音依旧不起一丝波澜:“既然众多大臣都表态了,那就请太后暂时临朝听政,辅佐陛下,待到陛下成年,再退居深宫。”
“请太后临朝听政,辅佐陛下!”
冯熙一呼百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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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太后坐在凤椅上,殿内阵阵微风吹来,送来熏香的味道,令人心旷神怡。经此一役,她终于得偿所愿,即便没有那人的帮助。
“臣冯熙拜见太后。”蓝衣束冠的冯熙走进殿内,向冯太后行礼。
冯太后扶起了他:“哥哥这是做什么,我们是兄妹,不必行此大礼。”
冯熙站直了身子,微笑道:“臣是特地来恭贺太后得临朝听政大权。”
冯太后走到一株芍药前,轻抚花瓣:“若是没有哥哥,哪来今日的我呢?”语气里没有感谢,倒像是嘲讽,“如今哥哥也已是太尉,我们兄妹两个可要互相扶持啊。”冯太后转身望向冯熙。
“臣必定鞠躬尽瘁。”
冯熙走后,从帘幕后走出一个男人,那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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