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圣上用的就是这些了……”
“您看看我这尊玉佛,通体洁白剔透,是取于阗美玉打造而成……”
一个穿着邋遢的青年趁摊主与人讲价之际,迅速将摊上一尊小白玉观音顺进了衣袖里,正想溜之大吉,却听见一声呵斥声从身后传来:“站住!”
青年拔腿就想跑,双肩却被人按住了,动弹不得。
“转过来!”
青年无奈,只好转过身去,满脸堆着笑向拿住他的人望去。
“范标,又是你!”商人望向他的袖子:“拿出来!”
“我交还不行吗?”名叫范标的青年麻利地从袖中掏出玉观音像,双手捧上:“给您。”
商人接过玉像,仔细查看了一番,确认玉像没有缺损。
范标见状便想走,未料商人死死地拽住了他,狠狠道:“这次我非得让你进去出不来,走!跟我见官去!”
“不要啊,东西不是还给你了吗?”范标不停地乞求,商人却不置可否。
正当二人纠缠之际,一人拍了拍商人的肩膀,商人回头一看,只见是一个英武的年轻男子。
江图将银子递给商人:“这些钱给他抵罪,你看行么?”
商人颠了颠了手中的银子,对范标啐了一口:“算你走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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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来报,事已经办妥了,那人也找到了”,江图向正在院中闲庭信步的冯熙回复道,说罢,顿了顿,“只是不知,皇上会不会看出来。”
冯熙笑了笑:“皇上看不出来才奇怪。”
江图正欲说什么,冯熙又道:“慧极必伤,过刚易折,道理如此。”
江图低头想了想,道:“王爷是说,皇上会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仍借旁人之手除去李氏兄弟?”
冯熙转过身,道:“陛下对冯太后的恨不是你我能够理解的,既然永远不能再废太后了,必定会拿太后最宠信之人开刀。我们如此做,正好遂了皇上的心愿,岂不美哉?”冯熙轻描淡写,仿佛所说之人与他无关。
冯熙又道:“陛下颁布反腐令,我们也应该积极响应。明早,你把府中年迈体弱等无用之人召集到厅中,我亲自遣送他们回家。”
“是。”江图作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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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太尉府前厅上,老仆们井然有序地排着队,缓缓前行。
冯熙坐在案前,将一袋钱放到一个老人手中:“回去拿这些钱买几亩地,好好过日子吧。”
老人颤颤巍巍地跪了下来:“谢王爷大恩。”
江图将老人搀扶了起来,吩咐一旁的年轻仆从将老人送出去,老人刚迈出厅门,又一个老人走上前来……
午后的阳光斜照入厅中,案几上的钱袋越来越少,一旁的仆从们也纷纷起了倦意。
冯熙正拿起一袋钱想交给下一个老仆,却见一个年轻女子在案几前跪了下来,柔光倾洒在女子的脸颊上,女子肤若凝脂,一双美目闪着点点泪光,楚楚动人,我见犹怜。
见冯熙不做声,江图在一旁低声道:“这是上次您去慰问公侯府时收的顺阳公的侍妾。”
女子拿了钱,起身走出厅去,长发在阳光下如云如雾,她回头一望,两蹙弯眉似笼烟,一双泪眸中诉不尽的哀愁……
“你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