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捏坏了,这是我好不容易才寻到的,光请雕琢的师傅就寻了一个月才找到合适的人!价值连城,耗去了我大半个公主府!”
听她说得这么玄乎其神,卫清安睁眼,看了下手中之物,不由笑出声。
“你似乎总喜欢送人玉饰。”
他亲眼见过的就不下五个,给了前宁王世子的长子一块,给手下几个心腹刚出生的孩子洗三添礼时,送的也全是各种质地和形状的玉饰,大到半人高的玉观音玉麒麟等祥瑞之物,小到指尖大小的兔子老鼠之类的玩物。
“这个不一样,你看这里!”她抢过玉佩,玉佩是一只猛虎的形状,雕工逼真,虎身活灵活现,不怒自威,只是头顶的位置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卫清安仔细地看了几眼,认出那是一条盘着的小小的龙,龙目半阖,似乎在打瞌睡,再细看下面的老虎,不由失笑,哪里是什么威风凛凛,神情分明带着几分散漫,目光却炯炯有神,巡视着四方,卖力地护着脑袋上的小龙。
“这是你?”
看着晏珏得意的神情,他笑了笑:“你可知我贸然戴这个,是要掉脑袋的?”
老虎暂且不提,便是那条龙,就不是能私自戴的。
晏珏不在意地挥挥手:“再等几年就好了,你先藏着点,等我登基了,你想戴什么就戴什么。”
这话可谓大逆不道,卫清安却是难得表情温柔地笑着,轻声应道:“好。”
又是一年的十二月,月初,大晏的嫡公主及笄,皇帝独此一女,大摆宴席,邀请诸国王室前来观礼。
大雪覆盖了晏阳城一层又一层,被清扫完了雪的主干道上,车水马龙,放着礼物的车架络绎不绝地驶入城中,各色打扮奇异的人士汇聚驿馆,人一多,就又多出了许多是非。
“你这蛮子!恁的无礼,可知本王子是谁?”
“谁管你是谁,这里又不是你父你母的地盘,区区弹丸小国,也敢在本王子面前叫嚣?”
“你——看刀!”话未毕,刀已至。
另一位争执的人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主,细皮嫩肉,全无武艺,他躲闪不及,大惊失色,幸得身旁跟随的一个将领模样的人迎刀挡住,才避免了一场祸事。
“无耻贼子!有种你与我来打!躲在别人后面,算什么英雄好汉!”
双方一时奈何不得对方,就着对峙的姿态公然在驿馆门前互骂起来。
“大王子,这些人是哪国的王室?怎么像化外之地的野人一般?这么不识礼数!”
“嘘,你少说几句,要是被人听去了,还以为我钟离是蓄意挑衅,万一闹大了,又是一桩麻烦事。我们此行参加完典礼就走,尽量别惹出事端!”
“是。”
钟离乐点点头,沉着脸跟着带路的晏朝小官去了自己国家的住处。
再出来时,外面已经消了声,只能听见一道熟悉的女声在高声说着什么,那些所谓的各国王室和高官组成的使节团,一个个都低着头,涨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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