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惯性自由活动。
人这一生中,健康的身体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情。所谓那些富裕的物质生活换来的尊严,都只是虚无罢了,最终,唯有身体健康,方可与尊严常存。
在走廊的“摇摆”中,度过了漫长的二十分钟。
二十分钟后……
因为手术室医护人员的进出,暂时打开了手术室的门。
原以为妈妈已经坐下休息,可谁知,手术大门打开的那一瞬间,便看到妈妈,那种心安,无法表达。
妈妈又哭又笑的为我加油打气,我笑着和妈妈挥手打招呼,这一刻爸爸,叔叔,婶婶都出现在了手术室门口。
看到家人的陪伴,确实为自己增加了太多的力量与勇气。
手术室的门,开了短短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却让我如此满足。
手术室的电动门关上后,我已被传唤到另一间房间。后来才得知,原来我被丢弃在手术室的走廊中,是在排队打针,而这个走廊,就位于专门打针的房间门口。
“姓名,几床,年龄。”
房间内的医生开始核对着信息。
“医生,这是在打麻药嘛?做个手术太不容易了,等了半小时,我以为我进入的可能是手术室,没想到只是一个简单的打针呀。”
我又一次的开始和医生套近乎,希望可以打听到什么消息。
话说,从小身体不好的孩子,脑子一定很灵光,这句话没毛病。因为我们太需要察言观色,太需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你这姑娘,在上学吗?我家姑娘估计跟你差不多大,天天都要愁死了,就知道问我要钱。”
这医生开始给我换药,检查放在被子上一直跟随我的病例以及检查单是否正确。
“在上学,还没有毕业,就来手术了,你要对你女儿狠心一点呀,就像我妈妈这样,从我十八岁开始已经不给我零花钱了,能花钱就要自己挣钱,不然就别花钱,这是我妈对我说的最多的一句话。”
我开始给这位医生炫耀着妈妈的“狠心”。
“你这妈妈真厉害,不是每一位母亲都可以做到的。”
医生佩服的眼神,让我看的很是开心。
“好了,病人可以接走了。”
这位医生和走廊中另一位带着花帽子,穿着手术服的医生说着。
“医生,这给我打的什么针呀,不会是麻药吧,我是不是一会儿就什么都不知道,没有知觉了。”
我好奇地问着医生,话说好奇害死猫,医生怎么能给我说实话。
“你这不是一天没有吃饭嘛,怕你晕倒,给你打的营养针。”
医生应付着回答我的问题,当我傻嘛,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子,看破不说破便是最好的回应。
我没有再说话,保持安静的等待着前来接我的医生,这一刻,我已经被这个医生又退出房间,继续回到走廊的墙边边。
此时突然来了一位医生,看了眼我的病例,一句话没有说,轻视的眼神看我一眼,便推着我往走廊的最深处走去。
走廊好长好长……
躺在病床上被医生推着前行,睁开眼睛便可以直接看到屋顶,满满的全是等,白色的灯光居然在这一刻显得如此刺眼。
在这里,永远灯火通明……
在这里,永远没有暂停键……
无数个生命诞生,无数个生命离去,无数个生命的轮回,都在这个冰冷的空间没完成。
墙与地面都是冰冷的颜色,已傻傻分不清那到底是绿色还是蓝色。
只清晰地记得,地下没有地板砖,没有木地板,没有瓷砖,而是被乳胶漆粉刷过一样的地面。
这里没有身穿白大褂的医生,没有身穿粉色工作服的护士,每一位医生都穿着绿色的手术服,穿着绿色的拖鞋,戴着不一样的头巾帽,看不见头发,不知道医生们都是怎样的发型。
医生健步如飞的脚步声,让我感受到病床前行的速度很快。我知道,这是我去往手术室的路。
整个手术室的走廊或是房间,都很冷。身穿病号服,盖着医院那薄的可怜的被子,已完全没有保暖作用,此时的自己,已经手脚冰凉。后来得知,对于手术室内的温度是有专业的要求,常年手术室内采用中央空调进行温度控制,从而确保手术的正常进行。
不知道医生推着我走了多久,走了很多个直行的走廊,又拐了很多个拐角处,到达了手术室。
手术室好大,却也显得如此空旷……
一张狭窄的手术床,以及周边的呼吸机,心脏监测仪,都显得如此冰冷。
“自己爬到手术台上吧”医生淡然的对我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