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宝丘也就只有几日未见罢了,只不过是因为花笺重新走了一遭前世,所以才会觉得她和宝丘是许久未见了。
花笺现下确实是恨意汹涌,不过她该恨的是谁,她心中还是清楚的。她不会伤害宝丘,至于帮宝丘转生之事,她是办不到了,不过她说过的话不会食言,她办不到,不过她认识的人之中,自会有人办得到。
宝丘于她,真心相待,也许她与宝丘成不了朋友,但成为点头之交也算是绰绰有余了。
“花笺姑娘说笑了,不过只是几日未见罢了。”宝丘道,这才又上前两步,脑中的那些乱七八糟的疑问也随之被抛到了九霄云外。
花笺姑娘就是花笺姑娘,即使容貌有变,即使气息有变,她终归还是花笺姑娘,这一点是不会变的。
不用多问什么,也不用证明什么,宝丘就是知道。
花笺没有说话,只是浅浅淡淡的又笑了笑,在丘陵的时候,花笺觉得宝丘的过往之事有些曲折,不过现在她倒是觉得宝丘的曲折倒也算不上什么了。
毕竟凌别岩对宝丘的疼爱是真,幡幽对宝丘的喜爱也是真,虽然往昔她曾被生祭了紫金铜鼎,但是那件事情已经烟消云散,也已经处理妥当,日后等待宝丘的必然是甜糖,而不是会是苦果。
“于你不过是几日,于我却是百年了。”花笺道,依旧是笑着的,不过宝丘却觉得花笺的笑比起以往来说似乎多了几分哀凉味道。
“百年?”听着花笺的话,宝丘狐疑的重复道,花笺姑娘脑子不会有什么毛病了吧?可千万不要啊,她们还要同白银落一同商量出去的对策呢。
“罢了,你就这般挺好,知道的多了,反而心思杂了,于你也不好。”看着宝丘一副莫名其妙的样子,花笺笑了笑道,而后又看向白银落,并朝白银落走了过去。
知道多了反而于她不好?宝丘心中对这句话充满了困惑,世间之事不都是要求个清楚明白么?哪里会有什么知道多了,反而对她不好这一说?
不过宝丘想归这般想,倒也不大敢同花笺说出这样的话,只能靠着枯石,看着花笺朝白银落行去。
白银落看着花笺,忽而觉得有些发怵,以致花笺前行一步,她便往后后退一步,到底是背后没有多生一双眼睛,所以退了几步之后便被抵在了一块硕大的枯石之上。
“你退什么?觉得我会杀了你?”花笺勾起嘴角,挑眉问道。
白银落虽然是花漾的母亲,不过她并没有什么地方对不起她,所以她即便是要算账,也不会找白银落算。
“你到底是何人?”既然已是退无可退,白银落索性直接朝花笺开口问道。
她的心思可没有宝丘那般单纯,对于这前后两个‘花笺’,她的感知很明显是不一样的,所以便是宝丘信眼前之人是那个花笺,她仍旧保持着怀疑态度。
“一个完整的花笺罢了。”整了整被风吹的有些乱的衣裳,花笺迎着风开口道,似乎并不打算隐瞒她和这黎山禁地的渊源之事。
也是了,终归要揭开黎山的这一段过往,那么为何还要刻意去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