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像你这样同情心过剩的人比较容易送命,水银针里尤其如此,你好自为之。”
眼看维克多利娅马上要开口接上下一句,阿维纳什立刻转头走出了会议室的门,他的部下狠狠把门摔上,仿佛这样就能弥补方才被质问的慌乱。
走廊上的光与新鲜的风总算让阿维纳什松了口气,不过紧接着,他就看见泡勒站在走廊尽头观望着,一副想要过来搭话的样子。
这让阿维纳什忽然有些厌烦,他很快错开了目光朝出口走去,然而泡勒仍然毫不识趣地凑了上来,神神叨叨地表示自己有重大消息要与阿维纳什同步。
“就这么说吧。”阿维纳什边走边道,他不愿再在警署多待一秒。
泡勒有些意外,但还是紧跟上前,压低了声音,“昨晚老警督是不是从蜡台圣母大教堂请了一位神父?”
“……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
“今早有修女在蜡台圣母大教堂的忏悔室里发现了一位老神父,整个人被捆得结结实实的……问过以后才知道是昨晚教会派去谭伊北站去聆听老警督忏悔的——”
阿维纳什颦眉,“这位老神父还活着吗?”
“活着。”泡勒连连点头,“教堂没有丢失贵重物品,老神父也没有受伤,就是他的外衣被扒了,又在忏悔室里窝了一晚上,关节有点受不了——”
听到这里,阿维纳什有些头皮发麻,他几乎立即意识到昨晚刺杀者的行为是它的planb——如果昨晚施密特选择去见神父,那么它大概率会直接在列车的忏悔室里与施密特打照面。
不论是“想要找神父忏悔”还是“取消见面”,这都是施密特临时做出的决定,刺杀者竟能这样见缝插针地做出调整,可见它对整件事的掌控程度远远超过了自己的想象。
“那位老神父看清昨晚挟持他的人长什么样子了吗?”阿维纳什问。
“没有,说是太暗了,而且对方一下就给他戴了个头罩,所以什么也没看清……我记得你们昨晚不是在谭伊北站遭遇了刺杀者吗,我猜——”
阿维纳什轻哼了一声,“昨晚施密特没有见神父。”
“啊?”
“是的,没有见,所以我不能确定这件事和案子到底有没有关系,你一会儿直接把这事告诉维克多利娅,不必再找我了。”
抛下这些话以后,阿维纳什头也不回地离去了,留泡勒在原地不知所措。
……
出了警署的门,阿维纳什的几个部下都松了口气。
“长官,您刚才的反应真带劲,我是说在会议室里那会儿。”
“是啊,我当时都被那娘们说昏了头了,真想抓着她揍一顿——”
阿维纳什瞥了近旁的人一眼,“我说过很多次了,要学会控制你们的情绪。”
“……那也太难了!刚才她说那些混账话的时候您心里难道就不气愤吗?”
“气愤有什么用,”阿维纳什脸上仍是一贯的云淡风轻,“早就和你们讲过了,愤怒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用的情绪,它只会摧毁我们的安宁,永远不要让自己被这种低级的冲动抓住。”
余下几人半是感叹,半是钦佩,“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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