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满迈着八字小步,挺起草包肚,一步三颤悠,神采飞扬,嘚瑟十足。
终于到了该报仇的时候了,为了这一刻,他受了多少苦,吃了多少罪?
其中的辛酸,只有过来人的他才能深有体会。
狗眼斜视,曹满连正眼都不给一个,这叫傲慢,同时也是蔑视。
段虎看着直摇头,有心阻止,想想还是算了,难得有机会让曹满发泄一下,现在阻拦反而不美,气大伤身,万一憋坏了咋办?
由着他吧,出口气也好,免得像个深闺怨妇似的,小眼能吃人。
来到蚒蛛近前,还未开口曹满捏鼻憋气,尼玛,能不能再臭点?
强忍着污浊的气味,曹满捏鼻呵斥,“哼哼啊?接着哼哼啊!”
“知道你为啥长着六指头吗?那是老天在提醒你,别充六指头,装逼遭雷劈,懂了吗?”
蚒蛛低视着六目,不理不睬,全当曹满是个屁。
“哟还不理人,告诉你,别以为成了穿糖葫芦,作了焦炭鬼就能一了百了,我们之间的仇恨还没解决呢!”
左右看看,曹满把桃木小剑往腰上一插,随手从地上捡起了几块碎石头,对着蚒蛛扔了过去。
“打你个脑袋开花,打你个皮开肉绽,打你个断子绝孙,打你个......”
段虎.....
我去,还以为是什么残忍的报复手段,尼玛,就一泼妇骂街。
“耗子,够了。”看不下去的段虎出声提醒道。
余音未散,曹满几蹦子跳了回来,段虎看着出奇,好家伙,啥时候变得这么听话啦?
“发泄完了?”
曹满瞪大狗眼着惊晃脑壳,“虎爷,刚才我见那只八爪蚒蛛动弹了一下,莫非它......它还没有死翘翘吗?”
段虎哑然,敢情这货就这点小胆儿,既然怕的话,还充哪门子的六指头。
“它是没死,不过就剩了半口气,离死不远了。”
曹满如释重负的哈口老口气,原来如此,刚儿他还以为哼哼怪死翘翘了呢,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咳!
曹满干咳一声,稍稍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后,胸脯一挺,又来劲儿了。
蹭,蹭,蹭......
萝卜腿迈开,小烟一溜的跑了上去。
“你够了,还有正事要办,虎爷没工夫看你在这瞎扯淡。”段虎不耐烦的催促着。
曹满不以为然的耸耸肩,扯蛋?
非也。
何况哼哼怪有蛋可扯吗?
曹满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免得真把自个儿当猥琐男了。
“虎爷,我只是想把花口撸子捡回来,没其他的意思。”
就在刚才,蚒蛛忽地动弹那一下,曹满虽惊,但没有影响到他犀利的眼神,正好一眼瞅见了浸泡在白浆浆里的花口撸子。
这可是他的宝贝,最爱的那种,岂有置之不理的道理?
本以为花口撸子壮烈牺牲,当时曹满还挺难过,不想失而复得,其中的喜悦外人是不可能感受到的。
谨慎的再次来到墓兽的身旁,见对方一动不动的趴地等死,曹满不放心的又丢了几颗石子,蚒蛛还是未动,这才安心。
弯腰从地上捡起了花口撸子,上面沾满了恶心的黏液,曹满不嫌脏不嫌臭,爱惜的在自己身上擦了擦,随后抚摸着爱枪,眼神柔柔的透着股子慈爱和温情。
可惜就是太臭了,浆浆也没擦干净,否则曹满非捧着爱枪在脸上蹭蹭,最后在啵一下。
爱枪到手,曹满毫不留恋的抬起后脚跟,蹭一层土灰撒向了蚒蛛,随后迈步就走。
没等走远,蚒蛛六目微微抬起,隐晦的闪出了一道厉色......
“虎爷,你......”
正往回走着的曹满,忽然发现刚才还一团和气着的的段虎,不知为何,脸色低沉的可怕。
就在这时,段虎身形一晃出现在了他的身前,不由分说,抬脚一记腿鞭踢出。
曹满苦逼,身子横着飞了出去,落地十八滚,翻身又滚蛋。
这亏吃得,真特么暴!
问题是,黑脸为啥踢人?
腿痒想蹭蹭脚?
曹满气恼,不等坐起来质问一声,身后传来一阵可怕的嘶吼声,吓得他当即再滚再翻,皮球滚地般跐溜了出去。
身后,蚒蛛焦黑的身躯像块巨大的黑铁扑了过来,锋利的螯牙闪烁着森森寒光。
段虎傲然站立,面色肃然,下一刻,绝刃出鞘,刀光涌现,一刀将撕咬而来的螯牙斩断。
蚒蛛垂死挣扎,但在段虎的面前始终是徒劳无用。
当巨大的身躯重重栽倒在地后,蚒蛛艰难的翻滚着庞大的躯体,试图做无谓的反抗。
段虎冷哼一声,手握威虎就想补刀,彻底灭杀墓兽。
蹭!
不等刀刃斩落,蚒蛛翻身而起,用仅剩下的三条步足,顺着身旁的闷铁黑柱快速逃窜上去。
“想逃?给我爆!”
段虎抖手扔出一颗星火雷,爆炸产生的威力,瞬间将黑柱附近的空间吞噬在了里面。
片刻过后,半空中的火焰渐渐散去,段虎凝目观察着,很快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
另一头,曹满躺地观望,却始终不见蚒蛛落下,不用说,被这只狡猾的哼哼怪给逃走了。
“虎爷,要不你爬上去看看?也许还能找到那只哼哼怪......”
一句话,段虎好悬被气乐了。
“耗子,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啥意思?”曹满眨着好奇的狗眼,一看就知道是真不懂。
“这里是蚒蛛的巢穴,比谁都熟悉这里的环境,别说现在我爬上去,就是掀了上面的屋顶,恐怕也找不到它。”
说话间,段虎用力的攥紧了拳头,发出了一阵骨响,吓得曹满把刚冒喉的话又给咽了回去。
“终年打鹰,却被鹰啄瞎了眼,真是晦气......”
“还躺着呢?这又不是自己家,起来!”
曹满躺枪,本来还想撒个娇扯个犊子什么的,现在......
直挺挺的就站了起来,那速度,绝了。
“虎爷,有件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话说有屁放。”
曹满要只想说话,不想放屁,怕放了在臭到黑脸,那可就邪乎了。
“没了开山战斧,待会儿咋开门?”曹满弱弱的问了一句。
刚才他可是眼睁睁看着哼哼怪插着战斧爬上了黑柱......
怪不得有八个爪子六个指头,骨子里就是贼,黑贼!
“车到山前必有路,操那心干嘛?”段虎含糊一声,其实他心里也没底,但能咋办?
曹满嘴巴翘了起来,有心再多句嘴,可段虎脸色阴沉得吓人。
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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