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毫无保留的发挥了自己上辈子“积累了一辈子”的水平了,结果还是一眼就被看穿了!
“嗯,怎么跟太祖父学的,就是,就是带着麦芒和黍秀一起去学字,嗯,麦芒和黍秀每天都有按照太祖父的交待,练半个时辰字,绝对没有偷懒,”仇希音小小声的老实交待。
谢探微,“……”
谢嘉树咳了咳,好吧,这样明目张胆的偷懒真是想让人给她找借口都找不到啊!
谢探微又是好笑又是好气,“从今天起,你就给我好好学字,休想再偷懒!”
仇希音乖乖点头,认错态度极其认真恳切,表情更是真诚到位。
“兰九,去找描红本来”。
宁慎之咳了咳,“恒之也还在学描红,你去我那里找,方便些”。
兰九领命而去,谢探微交代道,“树哥儿,从今天起,你就负责指导监督音音学字,若是学不好了,我就唯你是问”。
谢探微打了个呵欠,又趿拉着木屐往里间走,“我靠一会,你们好好学”。
谢嘉树显然早就习惯了他的懒散,将自己书本文具等物摆到书案上,吩咐绿萝去一楼找一本《女史箴》的字帖来,“音音,既然你之前没学过字,就随我和三姐,从描《女史箴》开始。
学字是日积月累的水磨工夫,你身子又不好,每天能学多少是多少,不必勉强自己”。
他话音刚落,谢探微就在里间冷笑道,“能学多少是多少?不必勉强自己?你这做兄长的见妹妹身子不好,不想着寻访名医,遍求灵药为她保养身子,光想着教她偷懒,浪费天资,你以为这就是为她好了?”
谢嘉树顿了顿,郑重朝里间一揖手,“小叔教训的是,嘉树受教”。
正说着,兰九捧了一叠描红纸过来了,谢嘉树接了亲为她铺上,翻开字帖,“今天你就先练这‘故’字的一横”。
仇希音拿起笔蘸墨,正要落笔,谢嘉树走到她身侧,俯身伸手扶正她的笔杆,又切掌让她的手腕抬高。
“作书第一要诀便是提得笔起,不可信笔,不得使其自偃,否则,则其波画皆无力,提得笔起,则一转一束皆有主宰”。
仇希音顺着他的动作写下一横,谢嘉树摇头,从她手中拿过笔,“有力并非蛮力,而在遒劲二字,遒劲却不是加重运笔的力气就能达到的,而应该像是身负武功之人,无论何时落地都能立即跃起”。
随着他的话音,他的笔端仿佛有了灵性,重重落下,轻巧弹起,仿佛带上了某种特殊的韵律,而遒劲之态自出。
“音音,你来试试”。
仇希音再次小心落下一笔,谢嘉树仔细瞧了瞧,沉吟道,“还是不对,这样,我握着你的手带你写一遍,你感受一下力道的起伏收放”。
他说着俯身握住仇希音的手,带着她随着自己的力道运笔,仇希音忍不住微微偏头侧目瞧去。
谢嘉树双眸微敛,视线专注集中于笔端,神色认真而端肃,嘴角因为用力而微微抿起,越发显出十二分的慎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