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听。??? ”柳秀蓉猛地抱住小脑袋,趴在桌上闷着头,却是再也不说一句话。
萧文凌心知柳秀蓉这么多年的怨恨不可能三言两语便解得开,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部道:“我也不多说什么,有些东西自己想到便是想到了,别人强加给你的想法你未必听的进去,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每个人的经历都不一样,没经过你那种事的人,自然也不能明白你的感动,同样的是,你也无法理解从未见过双亲的思想。”
“有的时候,亲情也是一种企盼。”萧文凌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又苦笑道:“也许在你心里已经变成了一种负担。”
“为什么?”柳秀蓉突然抬起了头,看着萧文凌的眼神满是疑惑,“为什么你能知道这么多?难道你当真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说的话好像都是自己亲身经历过的一般。”
“哈哈,你就别看玩笑了,你可真逗!”他像是听到极为好笑的事一般笑个不停,摆摆手道:“神经病,你们谁不知道我萧文凌是萧丞相的儿子,怎会无父无母呢?”
他笑的有些疯癫,有些酸楚,笑的眼泪都掉下来了,像抽风似的,几滴泪水飞快的淌过了面颊。
猛地一抹眼睛,他打了个哈哈道:“我说柳秀蓉小姐,麻烦你下次说笑话的时候提前打个招呼,可没把我笑死了。”
“那你怎么还没死!”柳秀蓉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心里虽然颇觉奇怪,但一想萧文凌那家世,还能假的了吗?只是有些难以理解,像他这样的富家之子,怎么对人性看的这么清楚,仿佛自己亲身经历过一样。
“你也许不明白。”像是看透了柳秀蓉的想法,萧文凌淡淡道:“我有个朋友是孤儿,从小无父无母,叔叔将他一头带大,可他叔叔也有自己的事要做,没多少日子陪着他,呵呵,他可不像你,有一个虎煞帮为你撑腰。”
“先别急着反驳。”萧文凌微微看了她一眼,摇摇头道:“也许你会说你不稀罕,可是你不稀罕又能怎样?冲破牢笼,冲出枷锁?还是自己把自己束缚死了?你是不知道,在没有双亲的小孩子中,遭人同情的时候,却也是遭人欺负的,孤独,伤心,没有朋友,没有泄对象,咬着牙坚持着活了过来,他无法像平常孩子体验正常的童年生活。”
“你觉得你是不幸的对吧。”萧文凌回过头去,眼里闪过了一阵迷茫,缓缓才道:“的确,承受一个变质的亲情,让你觉得很是痛苦,但是一个连变质亲情无法体会的人,他要背负的远比你想象的多,他没有人来用宽阔脊背为他顶起一片天空,他有时候也会想,若是我也有个关心我的父亲就好了,哪怕是他只能叫我一声儿子,便是这样,我便还能感觉到,我还活着。” “那么,那个他呢?”柳秀蓉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只见萧文凌似是回忆,有些痛楚,有些迷茫,她只觉得心仿佛都揪了起来,有一霎那,她甚至觉得萧文凌说的根本就是他自己。
不过她很快便将这个荒唐的想法抛之脑后,这怎么可能呢,他可是出生在萧丞相的家里啊。
“他?”萧文凌苦笑的看了看了柳秀蓉一眼,缓缓的道:“这个世上已经没了他的存在,或许他的存在根本便是一个错,也许换句话来说,他应该是死了吧。”
“死了!”柳秀蓉轻掩着小嘴,眼里带着淡淡的错愕:“怎么死的?”
“谁知道呢。”萧文凌摇了摇头,像是将这些念头全部甩出脑子,打了个哈哈道:“可能找了个地方度过余生吧,又可能已经死了,死了是他的最好归宿也说不定。”
“你——”柳秀蓉听的目瞪口呆,连忙道:“怎么会?他不是你的朋友吗?”
“朋友?”萧文凌嘿嘿笑道:“我的柳大小姐,你会认为一个习惯了孤独的人,他会需要朋友吗?”
这句话说的有些矛盾了,柳秀蓉有些不明所以,却又听萧文凌摇了摇头道:“我提起他,不过是想让你考虑一下自己,毕竟你们的遭遇不一样,但我始终觉得,有亲人照顾的你,是不是也要换个心态呢?毕竟无论你怎么恨他,他还是你的父亲,这是一个你不能否认的事实。”
柳秀蓉这次没有强烈的反对,只是默默的不去说话,饶是如此,这也是个很好的进步了,萧文凌看着暗暗点了点头,也不枉自己这一番苦心了,剩下的便是看她自己想的通想不通。
“如果你是我,这便是你的答案吗?”柳秀蓉突然小声的问道,眼里带着一丝期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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