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袭黑衣的人前面,目光复杂地望向她。
“殿下,不能留活口。若被人知道你与北狄来往定会落人把柄。”
夏青溪还不想死,她使劲挣扎了几下并没有挣脱:“不要杀我,我可是……我可是殿下的‘有缘人’”想起了她与夜川在山洞中的对话,她顺口便来了一句。
然而黑衣人并不理会她,见夜川并不言语,押着她便想往外走。
“慢着!”这个冰山终于发话了。夏青溪仿佛看到了他周身都闪烁着光芒。夜川上前一步向黑衣人道:“她交给本王处置便可。”
然而黑衣服并不赞同,乜斜了一眼夏青溪道:“殿下,她确实有些姿色,若是喜欢,再寻几个便是,切不可因私枉费了大业。老夫初遇殿下那年殿下才八岁,但老夫知殿下是驭天下之人,所以十几来一直追随殿下,倘若殿下要在这等小事上利令智昏那老夫死也难瞑目!”
显然这番话对夜川是有效的,他沉默片刻道:“本王定不会因一人而放任她去威胁大业,更不会拿千万人的忠心当儿戏,只是她还有用,暂且留她一命,本王放在身边时时看着,不会让你担心的事发生。”
蒙面人还想说些什么,夜川一把将夏青溪拉过去道:“就照本王说的办,现在即刻动身。”
为首的黑衣人犹豫了一下,向夜川行了个北狄的礼便带着属下消失了踪影。然而夏青溪却不知抽了哪门子的筋,连一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她看了他一眼,径直走了。
一边走一边恨恨地自言自语:“若是喜欢,再寻几个便是,寻你个大头鬼,爷这就给你寻去!”
书房中,夜川刚喝了一口茶水便有侍卫来报,现下流民暴动,各处流民涌到一起聚集闹事,官兵镇压不住,现在都聚集在县丞府外要求见晋王,见状火离刚要动身出去却被夜川制止了:“本王亲自去。”
只见县丞府门外黑压压一片人,个个都是蓬头垢面,有的捧着半个破碗,有的撑着半根棍子,几个孩童闪着无神的眼睛混迹在人群中,见晋王一出门,众人齐齐涌上前,前排披甲执锐的士兵将刀剑出鞘列阵向前行了两步。
这显然对流民们产生了威慑,几个带头向前的流民停住了脚步,可也并不甘心就此示弱。
为首的一个身材稍微魁梧些的汉子将手里的破碗往地上一摔,一手叉腰一手指着拍着自己的胸脯大声道:“晋王殿下,我等都是土生土长的和县本地人,打记事起朝廷每年都派官员来修筑堤坝巡视河道,可自从前几年夏公仲和魏比兴接管了我们和县,便一天都没有好好修过坝治过水,现在河口决堤,我们田地房屋都被冲毁,朝廷为何只搭了几个粥棚给我们几粒粮食,不给我们建房屋开农田?”
此人说完便转身煽动身后的众流民:“大伙说是不是?”
这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纷纷附和:“为什么不给我们修房屋?”
“我们不住帐篷!”
“给我们恳田,我们要吃饭!”……
众人神情激愤,都等着晋王发话。夜川将手一抬,示意安静。
他刚要说话,这时从人群里钻出个瘦小的身影来:“前面这位大哥,你带领大家要粮食要农田是好的,我且问你,你说你是土生土长的和县本地人,那你认识他吗?”
说着随手指向一个立在一旁的流民,见那个带头的大汉不言语又指向另外一人:“那他呢?”
带头大汉有点气急败坏:“我十几年前带着全家出去讨生活了,近几日刚回,这些乡亲们虽小时候还有些印象,现在哪里还记得?”
“既然如此,那你父辈叫什么?祖辈又是谁?在这里的都是世世代代的和县人,你若真是和县人他们定会认得。”
带头大汉一时语结:“你甭管我是不是和县人,我现在在和县,我就是要向朝廷要粮食修房屋恳农田,我就是要过正经的日子,这有什么错?”
“过正经日子?恐怕你是要让大家过不上好日子吧!”此言一出,身后众人议论纷纷,都不知这小郎所为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