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看起来四十岁上下的样子,虽然身陷囹圄但目光却很有神。他穿好棉衣在火炉旁坐了下来。
夏青溪走过去抓着栏杆,“我七爷看人是不会错的。王君暴虐成性,把你抓进来却不杀你,说明你是有用的。你没有拒绝我的棉衣和炭盆,说明你这个人识时务。一个有价值又实事务的人,值得。”
从夏青溪进来他就没有正眼瞧过她,现在他抬眼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人,“你想做什么?”
与聪明人打交道就是爽快,夏青溪也爽快地回了句:“欲将日月换新颜。”
“若真如你所说,定全力相助。”他的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在沉寂的脸上尤为明显。
“可有什么条件?”
“并无。”
……?!
———————————
东方弘文实在沉不住气了:“三哥,你那相好不会出什么事了吧!这都两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
“这就是最好的消息。”东方谨不急不慢地饮着茶,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里远没有面上这么镇定,“以王君的脾性,若不想让她活,我们现在早收到尸体了。这是第一年开科考,她又是状元,不会那么容易死的,就像不会那么容易就能取得王君的信任一样。”
东方弘文不再管夏青溪的事情,突然正色道:“三哥,他就要走了,你确定不去见一见吗?”
东方谨有些迟疑,没有立刻回答。
“三哥,我们找他找了多少年了,眼看就要结束这种到处漂泊的日子了,你怎么……”东方弘文有些急眼,满脸都是恨铁不成钢。
“她现在需要我,我一走她在朝堂上孤立无援。”
“你为了她,值得吗?”
他虽然没有回答,东方弘文却知道了答案。
他还是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反正都漂泊那么久了,也不差这一时半刻的,你的书院打理的如何了?”
对于他的突然转变话题,东方弘文投去了不满的一瞥,还是中规中矩地回答,“你也知道书院赚不了几个钱的,就是消息来的快。”
“好好打理,消息情报对她至关重要。”或许是他想到了什么,面色又柔和了不少。
东方弘文看在眼里,一脸揶揄,“三哥,你句句把你那老相好挂在嘴边,万事为她考虑,你是中了她的毒,以后我可不要被一个妇人左右了情绪,吃喝玩乐多畅快,为何要自寻烦恼?”
…………
夏青溪在牢里研究了两日,将这一面石壁仔仔细细摸了无数遍,仍然没有什么发现。
“是在找这个吗?”那人指着前面墙壁上一块半圆形的凹槽说道。
夏青溪瞥了一眼,不以为意地问道:“还没有请教阁下遵名。”
“你无需背着我,我对这些不敢兴趣。”
“……”
“在下玦,北狄人士。”
玦乃有缺口的玉,北狄是马背上的民族怎么会取这么个带着中原气的名字?
来不及细究,走廊传来了脚步声,这条走廊极长,声音传得极远。
一袭白袍停在牢门外,来人见到牢内的炭盆棉被,酒水小食挑了挑眉:“你过的倒是滋润。”
“不敢,都是托了王君的福。”
“你可知为何将你打入大牢?”
“小人有错。”夏青溪毕恭毕敬。
“何错?”他顿时起了兴趣。
“小人不能让王君留小人在身边,是无能之错。”
真是个通透的人。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