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狄琪琪格郡主来西雍和亲时,除了带来珠宝嫁妆还带来一些随从侍卫。
有一个少年,年龄最小,但却是几名贴身侍卫里身手最好的,琪琪格与次仁赞普都很喜欢他,作为西雍第一武将的次仁赞普更是亲自传授骑射武艺。
日子长了,他便不再是郡主的侍卫了,夫妻二人将其收作义弟,赐名为玦。
因其在武学上颇有造诣,为提示他盈则亏满则溢,所以赐名玦。
琪琪格死后,玦刺杀王君失败,之所以留着他的性命是为了牵制次仁赞普。
其实,玦早已将生死看淡,愿意一死来切断次仁赞普的牵绊,但次仁赞普告诉他,还不是时候。
……
“五月初五,我跟玦留在皇宫,你同百官跟随王君去昆仑山,次仁和夜十九从宫外,三管齐下,日月换天!”夏青溪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即将到来的****,成功点燃了她心里兴奋的火光,娇美的脸上盈溢着指点山河的豪气,令人心动。
东方谨突然就有点后悔了,若刚才不说要走,就这样一直在她身边,一刻也不离开,是不是更好的选择?
“东方?你怎么了?”见他有些失神,夏青溪关切地问。
“无妨,本王会尽快将事情处理好,到时候咱们一起治理西雍。”
“噗~~”夏青溪忍不住笑了,看他一副疑惑的样子,解释道:“人家在一起都是攀花折柳送荷包,而我们……我们是一起治理国家,哈哈哈哈……”
攀花折柳送荷包。
这是情人间才有的事。
东方谨的心紧了一下,等他再注视她的时候似乎发生了某种变化。
夏青溪敛了笑容,将一个绿色小包袱拿出来交给他,“还有件事需要你去做。”
东方谨微微歪头等着她的答案。
“王城外往东十五里里有家店,你去做个东西,一定要在那等着拿到了再离开。”
……
王城外东侧便是城郊,十五里处只有一家店。
荒郊野岭孤零零的耸立着一家店铺,门口的招魂幡飘飘摇摇的有一种说不出的诡异感。
东方谨走进院中,院子里一名身材矮小干瘦的老头正在给一排排刚做好的棺材上漆,见有人来了,眼皮都不抬一下,“定棺材还是牌位?”
“牌位。”
“那有纸笔,内容写下来。”
老头将手里捧着的半截装着油漆的竹筒放好,直接在衣襟上擦了擦手,踱到东方谨身旁瞅了一眼他写的内容,面色突然一凝。
“这可是个好价钱。”老头笑得阴阳怪气。
“少不了你的。”东方谨将那个绿色的包袱仍了过去。
老头打开一看,全是金条,顿时笑得更诡异了,“稍等。”
一炷香的功夫,老头交给东方谨一个黑色绒布的包袱,“钱货两讫,客官慢走。”
……
次仁赞普一直托病不出,王君想要收回兵权苦于没有机会,默默尔不愧是王君的心腹,转眼间就生出一计来。
王君听后大喜,“就照你说的办,到时候治他个护驾不周的罪名,夺回兵权。他们兄弟二人也到了该清理的时候了。”
朝廷实行了夏青溪拟定的土地政策后,暴乱减少,地方治安逐渐安定,本以为这件事情可以渐渐平息下去,谁知今日朝堂上又生出了幺蛾子来。
“尖扎县地处两国交界处,贸易往来频繁,种子和技术也较其它地方的先进,所以朝廷给出的条件不足以使他们加入到为国家种地的行列来,在各地暴乱逐渐平息下,尖扎县却愈演愈烈。”
默默尔平静地将现状复述完毕,仿佛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也的确,这是夏青溪的事,或者说是王君的事。
王君望向夏青溪,等着她拿主意,“司辅,你怎么看?”
还元芳呢!夏青溪虽然心里嘀咕,但面上还是毕恭毕敬,“王君,请批准微臣即刻动身前往尖扎县,十日内定将此事办好。”
对于她的主动请缨,他还是有些诧异的,她既然揽下了这个棘手的事,接下来他就可以腾出心力来处理更棘手的事了——
祭天大典近在眼前。
每年的祭天大典前夕,朝廷上下总是吵的不可开交,仿佛这已成了大典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王君登基,说的好听点是外戚夺权,说的不好听了是乱臣谋逆。
自登基以来,他就想将祖宗的牌位一并迁到昆仑山的皇家祠堂里。
问题是原先的牌位置于何地。
“陛下,先皇怎么说也是您的外祖父,里面供奉的也都是有着血缘的亲人,若将他们移走实在说不过去,老臣反对,若非要移,就从老臣的尸体上踏过去吧!”
前朝老臣依旧反对,以死相逼,这是每年都要上演的亘古不变的戏码。
“现在坐在皇位上的是陛下,昆仑山祠堂历来供奉的都是帝王一支的血脉,身为王君却不能将自己的父亲祖父迎入祠堂,岂不是招天下人笑话!若搬运牌位非要踏着尸体,臣等也愿为陛下献身以匡扶正道!”
与往年不同的是,王君一派今年加入了不少新力量,他们急于想表现自己,初生牛犊不怕虎,齐齐发力,直逼反对派。
双方的争吵持续了一整日。
朝堂上刚刚注入的新鲜血液令整个朝堂沸腾起来。
翌日,王君率百官前往昆仑山的日子。
几名早到的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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