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给胜男吃的小白药片偷偷换成自己的维生素片。
小白药片!田径赛!什么?请将两者联系起来仔细想一下。
喂,根本不是大家想象的那样子。是这样,小白药片是用来推迟女生大姨妈的。
幸好林碧依和我凭着仅剩的一点良知,放弃了这个计划,“断送”胜男的大好前程事小,如果东窗事发,失去天天不用在食堂餐厅排队就能吃到的肉夹馍岂不太可惜了,我们可不是鼠目寸光之辈。
我跟林碧依掐好上课时间,明确分工,买好早餐,接完热水,信心饱满地哼着歌走向教学楼。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
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我去上学校天天不迟到#
哪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搞的我们两个小学生措手不及。
最后的结果就是,当我们还差两百米冲刺到教学楼门口时,上课铃落下了。
“碧依,你说,你说,上课铃怎么这么短,”我喘着粗气,猫着腰停下来。
“上课铃又不像你的闹钟,不仅长,频率还高。”林碧依也停下来,鬼鬼祟祟地一把拉住我,躲在一从冬青树的后面,“地中海!”
“啊。”我偷偷瞥见一个头发不太多的中年男人,大腹便便,在教学楼正门外,守株待兔。
“完了,完了,我又得被叫家长了。”
“碧依,第一节英语课,老师家里有事,安排了做卷子,你忘啦,我们还有机会。”
“有啥机会,不会在这待到下课吧。”
“跟我来。”我的眼神里充满小时候跟男孩子爬树的坚定神色。
我拉着碧依一溜烟溜到教学楼侧门,不出所料,这里瞧着一个人也没有。
林碧依欢喜得朝我递了个媚眼,刚才还蹑手蹑脚的我俩窃喜,挺直了腰板踱进门。
“站住(zàn zù)!”熟悉的地中海式发音,闻声平舌音和翘舌音不分,莫非是年级主任,可他明明在教室正门呀,“哪个班的,来者何人。”
果然是地中海主任,他正拿小手帕擦拭他亮晶晶的头,哦,应该是头上的汗。
“521班,陈惜墨。”
“521班,陈可欣。”
碧依果然比我狡诈,谎报名字,幸好年级主任的记性不算太好。现在她还使劲低着头,脖子和头的夹角弯成标准的六十度,这个高难度动作我真学不来。
“我们本来可以不迟到的,谁让路上遇到的同学告诉我们没叠被子。”我低着头小声嘟囔着。
“就是,主任您不来侧门就不会……”林碧依用更低的声音嘀咕。
“什么!你们给我站好了!我说过多少次了,从自己身上找问题,别从他人身上找借口,同学啊同学。”
主任不多的几棵头发被汗水浸透贴在他的头皮上,像淋了暴风雨的小草趴在泥土上一样。
“走过路过别错过,来来来,看看,怎么,怎么,这(zè)个都是你们521班的。”
我们向前挪了几步,眼睛随着年级主任的肚子转向楼梯拐角,那边站着一个男孩。他看着窗外,一只手抱着篮球倚在楼梯的侧影,与刻在我心里的那个完美侧影无缝重合。
“是他呀,是他呀,让我迟到一百次都愿意,嘻嘻,太好啦,我们一起被罚站。”林碧依刚刚还愁云满面,这会儿已经笑颜如花了。
“别说话,别说话,好了!等着你们班长过来!”地中海老师扬长而去,“现在的女娃娃们真是没法儿整。”
“早知道林霄在这里,我就不乱说话了。”
“早知道年级主任跑这么快,我就不走侧门了。”
林碧依一直在和我讲话,可惜眼神自始至终都没在我身上,早飘向了床边。
刚才倚在栏杆边的的林霄,站在了走廊大大的窗子前,看着窗外。春天的阳光透过窗子,俏皮地在他身上跳动,他那么干净、明媚,像是从天上坠落的洁白云朵,让人想靠近他,融化在他的怀抱里。
我总有种和林霄似曾相识的感觉。嘘——不是,“Hi,美女,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位朋友。”那种搭讪啦。那种感觉描述得高深一点,就是,我的心灵和这位外表痞气的男孩,似乎有很多契合又相吸引的地方,好像我们很了解对方。
陈惜墨,你以为自己是黄大仙儿啊,还能算出这位帅哥和你的姻缘前世注定,今世难舍难分。我看,你就是自恋加花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