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一拳下去,何正君的鼻子直接流出两行血。
林春生收回拳头,一身轻松,走到许满满身边,弯下腰拉起许满满的手,径直往门口走去,一边走嘴里还冲着收银员说:“那个满脸鼻血的人买单。”
许满满被林春生拉到外边,她才从刚刚的震惊中反应过来。
刚刚林春生那一拳,简直是太解恨了!
原来每天手握毛笔的手也能有这样揍人的时候,许满满震惊到直接忽略了林春生握着她的那只手。
“林老师,你太帅了。”
看着眼前这个为自己的行为感到骄傲的女人仰着头盯着他,林春生心里涌起一阵欣喜,“我知道。”
林春生嘴角一抹淡淡笑容,嘚瑟的小眼神突然让许满满觉得林春生终于看起来像个比她更小的男人了。
“林老师,谢谢你。”
“先别谢这么快,想想接下来你该做什么。”
许满满低头沉思,接下来,该做什么呢。
她有了何正君的录音,要陈爽听录音简单,可是听完录音之后呢,陈爽又该怎么办,万一伤心欲绝影响到孩子,陈爽会不会从此一蹶不振。陈爽会不会再也不敢爱别人了,就像她一样。
可是如果不妨给她听,难道要看着陈爽生下孩子后被何正君那样对待,那样伤害吗?
不,绝不可以。
许满满拨通了陈爽的电话,她说了好几句话,那边却出奇的安静,后来,许满满音乐听到一阵阵的抽泣声。
“爽儿,你怎么了?爽儿?你说话呀!”
那边却突然挂了电话,许满满手无足措,她有预感,陈爽一定是遇到事情了。
电话再次拨通,许满满柔声问道:“爽儿,你在哪里,我去找你好不好?”
“我在医院……”嘶哑的声音惹人心疼到极致。
奔赴医院,许满满很快看到了坐在椅子上抹眼泪的陈爽。
她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背影像一朵被寒霜打过的小花,黯然无力。
许满满来不及思考陈爽究竟发生了什么,不好的预感冒上心头,她直接奔到陈爽跟前,一手温柔摸着陈爽的头,另一只手拿着纸巾帮她轻轻擦去脸上的泪。
“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陈爽咬着牙,半天不肯说话。
这种事情,要她怎么开口,她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事实。
一小时前,医生告诉她,她肚子里那个已经成型的孩子生下来是个唐氏综合征患儿。
陈爽的手中一直死死抓着一份报告。
许满满用了用力,将那份报告扯了出来。
阅读之后,许满满的心像打翻了五味瓶,不是滋味。
肚子里的孩子有问题,这对陈爽来说,既是坏到令人心碎的坏事,可同时也是好事啊。
可是,这种情况下,要她怎么把何正君说的话放给她听。
已经被孩子的事情伤到刺骨,再听到何正君的话,她还能撑得住吗?
许满满把报告给林春生看,看着林春生的目光里充满了不知所措。
林春生把许满满叫到一边,脸上的表情甚是凝重。
“满满,你别无选择,这是天意,她不该被那个混蛋那样对待。”
说罢,林春生在许满满的肩膀上轻轻拍了拍,微微点头,眼里闪过一丝鼓励。
许满满点点头,回到陈爽身边。
“爽儿,你带起耳机,我给你听点东西,听完以后你也许会痛彻心扉,但你也有可能彻底醒悟,告别这段让你备受折磨的日子。”
让许满满惊讶的是,陈爽听完何正君的这些话,脸上居然毫无波澜,风平浪静,什么都没发生,许满满以为陈爽会发疯会大哭会伤害自己,可是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陈爽就只是淡漠地听完了这些话,然后默默把耳机取下,嘴角甚至还不经意一扯,似乎从她的眼里,闪出一丝不屑。
许满满猜测或许是因为孩子的事情对她打击太大,所以何正君的这些话才会对她毫无影响。
“爽儿,你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的孩子出问题了,我的孩子不能要了,我不能把它生下来,不能让它来这个世界受罪。”
“我是说,何正君……”
“何正君是谁,我不想知道他是谁,我不想知道他怎么了,我不想和他有关系。”
陪着陈爽坐了几分钟,许满满觉得有些事,必须得靠她来保持一颗清醒的头脑去思考。
所以现在的情况,只有离婚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