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说道。
虽然说今年他发作的时间略晚了,病情似乎也有所缓解。但是他却趁这个机会,给他服下了大量的药物,就是想试着能不能清除体内的余毒。
所以病情有所减轻的今年,君慕辰反倒捱得格外痛苦。
君慕辰勾唇一笑,忽然很认真的说道:“甘霖,本王好像是越来越怕死了。所以,麻烦你让我多活一些日子。”
每次炼狱般的痛苦袭来,他只是一味咬牙坚持着。他不怕死,只是不甘心而已。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他一定要找到害他的凶手,上穷碧落下黄泉,也绝对不会放过他。
但是这次,他突然莫名的就有了一丝畏惧,他好怕自己再也不会醒来。
如果他死了,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甘霖嫌弃的一撇嘴:“最难消受美人恩,怎么,我们冷面冷心的云王也是动了凡心?”
发病前还不管不顾的跑去见人家一面,现在还自顾不暇呢就开始替人家操心,他这是中了毒了,情毒。
君慕辰但笑不语,忽然特别的想见她。
柳若曦好没良心啊,自己为她明里暗里的做了那么多,这么久了,她竟然未踏入云王府半步。林安的话说了一半儿,就被甘霖插诨打科的弄得没了下文,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站在那里。
“你继续,郡主在做什么?”君慕辰没大明白。
林安摇摇头:“王爷,小的也看不懂。还有,郡主说安宁侯府的人若是心系旧主,她那里是不留的。”
君慕辰斜睨着他,就是说林安出入也不是十分的方便了?
柳若曦是刻意要与他生分吗?他隐隐的有些气怒。
“身在福中不知福的丫头,值得本王如此看重的,你还是第一个呢!”君慕辰暗自摇头。
“王爷,郡主说,安宁侯府就是安宁侯府。跟尚书府和云王府都是要分得一清二楚的,即使这日后嫁了进来,那安宁侯府也只能姓柳。”林安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君慕辰眉峰一蹙,有必要分得那么清吗?
初逢,漫天的风雨,她就在他的心头烙上一抹朱砂。
甘霖立刻凑了过来:“天舒,她借你的势用你的人,那个时候怎么不跟你分得清清楚楚?青楼的女子对待恩客尚有一分的情义呢!”
很明显,他的言外之意是很不看好柳若曦的。攀龙附凤也好、过河拆桥也罢,反正对这种女人谨慎些总是没错的。
君慕辰却蓦的沉了脸,抬起的双眸已经蕴含了无尽的冷意。
“甘霖,再说她一个字的不好,兄弟没的做。”
他的女人,这混账东西竟然拿青楼女子做比较?
要不是他不能动气也不能动用武力,他发誓,甘霖绝对不会好模好样的站在这里。
甘霖也觉得自己说的话有些不妥了,讪讪的笑:“那个,我不是见多识广,怕你吃亏吗?”
“滚!”君慕辰有一巴掌拍死他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