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薛昭蕴一路快马紧追,很快追上了一脸怒气,不听她话的哥哥薛濂。
因为先前快马撞了张璟,又被自己妹妹教训一通,薛濂也收敛了些。
若是别人的话,敢这么训他,他这个阳武侯府的小侯爷,绝对不会听。可是自家这妹妹,他必然得听,实在是在家里,这妹子可比他精贵。
“哥!还生妹子气了啊!”薛昭蕴开口道。
“……”薛濂看了眼她,并不说话。
“别气了,哥,你有错在先,该赔礼就得赔礼。咱们阳武侯府,自衰败了这么多年,你又不是不知道,偏生你这性子总是惹事,爹爹让我管着你,我又怎么能不管呢?要不,小妹回府就告诉爹爹今日之事?”
薛濂见妹妹提起其父,顿时装不下去,开口道:“算了吧,爹爹事多,咱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了,还是快点赶路吧!今天得把赌坊的分红取了,提点分红银子,总不能一府老小都吃西北风吧?”
“走!”
“好!”
“驾……”
两人又一路快马,很快便到了目的地,这里不是别处,正是那日张璟赌博的赌坊。
“小侯爷,薛小姐,韩三给二位行礼了。”刚到赌坊前,赌坊管事韩三便接到下属消息,前来迎接赌坊股东的两位子女了。
“嗯!”薛濂看了一眼韩管事,应了一声,把马绳交给迎接的护卫,便径直走进赌坊里。
薛昭蕴见此,不由有些尴尬的缓解气氛道:“韩管事不需如此客气,这赌坊若非你操持,怎么会有今日规模?”
心里面,少女也是不由一叹,阳武侯府本就因为夺产争位之事,而日渐式微。
偏生自己这哥哥,仗着靖难勋贵后人,又这般骄狂桀骜,真不知道日后这阳武侯府能到什么地步。
“薛小姐过誉了,这不过是韩三分内之事而已,真要谢的话,也该谢万驸马爷和薛侯爷他们赏识小人,否则也不会有小人的今天。”韩三谦虚道。
“万驸马爷真是有福气,能有你这般忠心有能力的下人。”薛昭蕴赞了一句,而后便由着韩三带入赌坊后院里,大堂人多嘈杂,显然不是谈事情的好去处。
他们谈的事情自然不是别的事情,而是这家赌坊的分红,毕竟,敢利用皇帝选秀开赌场赔率的,基本上身份都不一般。
这家赌场,就是现任阳武侯薛钲和驸马万炜等外戚勋贵合开的。
当然,说是合开,其实真正管事经营的却是万炜这个商人而已。其他的外戚勋贵合伙人,多数都是和薛钲一样,定期派人来赌坊里查查账,取走分红的白银而已。
“回禀小侯爷、薛小姐,这次选秀赌局,咱们最终盈利是三万四千三百一十七两四钱银子,还请二位过目。”韩三说了话,而后便把手中的账本拿了出来,放在二人面前。
不过,韩三这话说完,薛濂和薛昭蕴兄妹二人,都是脸色一变,因为这账目与她们前几日赌坊得到的大概盈利的数目,出入很大。
“怎么回事?前两日你们不还告知侯府里,这次分红能赚五万多两银子吗?怎么到了今天,这只剩三万多两呢?这中间出入也太大了吧,万驸马真当我们好糊弄,想赖我们侯府银子?”薛濂本就是火爆脾气,觉得侯府吃了亏,直接就开口喊道。
一旁的薛昭蕴见此皱了皱眉头,虽然她对自家兄长这般藏不住事情有些不满,但这次并未出言让他注意言行,薛昭蕴也以为这次万驸马他们做了手脚,想赖他们这些合作的没落勋贵得银子。
韩三见此连忙道:“小侯爷、薛小姐息怒,此次分红少,实在是事出有因,并非糊弄阳武侯府。”
说完之后,韩三翻了几页账目,拿给薛濂,同时继续道:“原本按照我们从宫里得到的消息,陛下最后选的八名秀女,都是我们赌坊的冷门注码,买的人不多,赔率也不是太高,把赌客赢的钱给了,应该与五万两数目差距不大。然而,等到皇后定下,我们再查账,那皇后注码的有十几人,都没下多少银子,除了一人除外。”
“什么意思?”薛濂听到这里,察觉有异道。
“其他赌客投注一共也就几十两而已,咱们把钱给他们,按照选皇后下注一赔四十的比例,倒不会损失多少。不过,却有一人,下注了五百两,按照赔付比例,我们要付他两万两白银,这也就造成了和原本我们预料的盈利金额,所差这么大结果了。”
“两万两?这是真的。”
“千真万确!”
说罢,韩三指着账目一条张璟花五百两白银买张嫣为后的记录,给薛濂和薛昭蕴查看。
这一下子,薛濂脸色尴尬,毕竟他刚刚才怀疑错了别人。
“真是晦气!凭白少了四千两银子,这家伙是走了狗屎运吗?轻轻松松就能赚两万两!”薛濂碎碎念道,看他语气,显然对那个轻松赚两万两的家伙,十分羡慕。
即使薛濂归为大明的小侯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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