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墨凝从他身上跳下来自己走,心里头沉甸甸又甸着事:“那她接下来还来找事呢?住的这么近。”
常溯静默少顷,摸摸她发丝:“小时候听过一个故事,老虎在路边遇到一条疯狗,赶紧躲开了,虎儿子追问它为什么敢与狮子厮杀,与猎豹打斗,却要怕一只疯狗。”
她先开始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讲故事,这会明白那疯狗就是指程粉,情不自禁抿着嘴笑。
“老虎笑着回答,不是谁都配做你的对手,打败一只疯狗不光荣,但被疯狗咬一口却很倒霉。”他缓缓述来,加上自己的看法,“我后来做生意,遇到的人多了,也就悟出来,对待这种疯狗一样不讲道理的人,你要么就躲远点,要么就一击毙命,打七寸,这样,以后也没麻烦。”
常溯难得一口气说这么多话,缓了口热气:“我不会让你忍这种事,但我们对待这种人最好能一劳永逸,我不想再让你受到当初张强家那样的危险。”
张强家,许久没听到这个名字,舒墨凝却一点不觉得遥远,当初被人提刀追杀的场景,到如今还时常让她从噩梦中醒来。
“你说的对,一劳永逸很好,不过我觉得还是支使狗咬狗最好,以后我们两个少出面与人结仇。”的确,在这种年代,与人相处最好还是面上过得去。
今天她回去想法子揭穿了程粉可以,但之后在村子里这段日子恐怕会过得格外不顺畅。
两人一同走过十里雪路,村头房子冒出尖尖在视野里,手牵着手,胳膊挽着胳膊不急不缓的往家回。
路过程粉家,听到里面传来争吵声,舒墨凝也不曾看一眼,挺直腰杆往家里回。
翌日晌午,她吃罢饭跟村里几个女人去逛供销社,太阳光明晃晃的,把她的脸照得格外白皙。
供销社外边几棵歪脖子老树上挂几个红灯笼,明黄色的流苏随风起舞,前面石凳子处围一圈男人看人下象棋,手里夹的烟都要烧到烟屁股了。
跟舒墨凝来往的自然大都是年轻女人,大一点的代沟大,没什么话题,这会几张年轻干净的脸一出现,立马吸引不少目光。她们中有未出嫁的姑娘,那边也有很多未娶的小伙子,这当中,更有订了亲的。
这些目光不算太失礼,有两个定亲了的立刻就找自家未婚夫打招呼说话去,舒墨凝带着剩余的逛供销社。
走进去,才发现程粉那个年级段的女人们也都在,小孩子带来的少,偏偏程粉两个娃都带来了,这会有些招架不住,舒墨凝多看她一眼,发现今天她还穿着昨天那个打补丁的鞋。
还真敢穿出来。
程粉注意到这群年轻女人,看着一个个光鲜亮丽的脸,再想想早上照镜子自己眼尾的细纹,心里怎么都不是滋味。
舒墨凝从她身旁过去,身上一股淡淡甜甜的花香,也不知道用的是哪个牌子的香膏。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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