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深夜人静时,几家人才都心满意足的散去,常母收拾着东西,让舒墨凝先带常溯去洗漱,虽然常溯还算清醒,但毕竟是喝的有点醉了,晚上黑灯瞎火的,别摔着了。
舒墨凝就扶着自家男人往屋里走,常溯身上的酒味不算浓,他其实喝的没那么多,但是却很享受这会跟自家媳妇独处,这独处跟之前在市里的感觉还不一样,这是在自己家里,干什么都很自在,两人亲近起来也不需要顾忌别人。
这么想着,常溯就有些蠢蠢欲动,胸口灼热,热气缓缓从口中吐着,是醇厚又带着清甜的红酒香气,舒墨凝很是喜欢红酒,自然也爱这个味道。
“阿溯,先洗漱吧。”她耳朵根子红通通,软乎乎的,知道自家男人什么意思。
常溯听了她的话,看着她微微湿漉漉像是蒙了雾气的眼睛,红润的嘴唇,忍不住伸出手指在她柔软的嘴唇上摩挲了一下,然后快步走向洗漱室。
舒墨凝也赶紧趁着这档口刷牙洗脸,现在已经是七月份,天气很热,所以晚上的窗户总是开着的,夜晚的凉风徐徐,拂面清爽。舒墨凝穿着一件薄褂子,纯白色的,领口刚好露出两段锁骨,哪里还有半分曾经的赘肉,那锁骨线条优美,脖颈白皙优雅,看了就让人忍不住联想到很多美好的事物。
要么呵护,要么摧毁,这是很多人对待美好事物的两种截然不同的反应,很明显,常溯属于前一种,等熄灭了灯火,他温热的薄唇柔软的印上舒墨凝的时候,舒墨凝也忍不住把两条细白的胳膊挂在他的脖子上,微微喘气,眼尾薄红。
夜深人静,偶尔哪家窗户里传来什么低语,也很快会被小夜虫的曲儿压了过去。
接下来的日子一切如常,舒兰阁的生意一如既往的好,眼红的人始终阴测测的盯着,却无从下手,只能暗地里各种想着使绊子,而喜欢舒兰阁的客人们,则更喜欢了。现如今舒兰阁的三楼包间也已经正式开放,每天进进出出的客人络绎不绝,非富即贵。
曾经很火爆占了舒兰阁百分之八十收入的卤味销量依旧不减,可却只能占百分之五的收入了,可见舒墨凝如今的生意有多好,可谓日进斗金,也难免有人眼红了。可要想想,如今的舒墨凝可是拿了厨师大赛一等奖的厨子了,身价和从前不能同日而语,那些说她半路出家无门无派是个野流厨子的,如今也都闭口不言。
敢说拿了厨师大赛一等奖的厨子是野流厨子,那你这个决赛都进不去的算什么。
日子过得安稳,舒墨凝之前的紧张慢慢退却,以至于在白梅要走的计划就安排在明天,她也未曾觉得不安心。白梅这几天频频来舒兰阁,每天都跟她一起做甜点,以至于舒兰阁甜点铺子的销售额蹭蹭蹭的上涨,两人自认为这么做的天衣无缝,几
乎所有人都认为,白梅这个厨师大赛得奖者,跟舒墨凝关系好,所以来这边跟自己的闺中密友交流厨艺,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终于到了要送白梅走的这天,舒墨凝一大早就自然醒了,把闹钟关掉,发现常溯醒的更早,已经在洗漱间洗漱,不由深吸一口气,准备开始忙碌又紧张的一天。夫妻两人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很久,这会对视之间自有一番不用多说的默契。
中午白梅就像往常这段时间一样,来了舒兰阁,姐妹俩依旧给客人们做了两道免费甜品免费品尝,下午白梅也在客人们目送和招呼声中跟舒墨凝告别,上了自家司机的车,开始往家里回。
白梅心跳的很快,很重,终于,到了约定好的十字路口,另一辆汽车突然从另一边出来,速度略快,还丝毫没有刹车的意思,这边司机一惊,马上急踩刹车,还没来得及多说什么,那辆汽车就已经飞速离去了,司机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刚爆完,就看到后视镜里的白梅捂着肚子,又惊又怕道:“我肚子疼...快送我去医院。”
司机这下是真的吓到了,现如今谁不知道夫人肚子里有了,这要是出了什么事,柯先生还不得往死里整自己,他来不及多想就赶紧掉头往医院去,殊不知白梅见到他直接就掉头没有多问,大大松一口气。
到了医院,白梅就跟门口一个戴着黑色帽子的人对视一眼,心里更加放心,在检查了孩子没什么问题之后,才跟着松一口气的司机往外走,走到一半,才说自己想上厕所,司机也只好在外面等着。
进了厕所,白梅一转身就进了一旁的保洁室,发现那果然还有一个上了锁的小门,于是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钥匙,紧张却极轻的打开锁,一出去,碰到接头的人,松一口气,跟着他顺着没有监控的路走。
现如今的监控,几乎是没什么用,录出来的画面模糊不说,很多地方为了省钱,要么不安摄像头,要么就安了不开省点,所以基本上是不用担心,但为了保险起见,舒墨凝还是让他们避开了路线上所有的摄像头。
这边白梅紧张又激动的,向着自己想要的生活而去,那边舒墨凝和常溯也跟着担心又祝福。舒墨凝自白梅走了,就一直心不在焉的,几个大厨本来想讨教她一些问题,见她如此只好先保持沉默,秀姑倒是问了她怎么了,却也没问出什么,只能去问小林媳妇,毕竟舒墨凝很少这样,所以她不由担心。
谁知小林媳妇根本就没注意到舒墨凝的不对头,听她问还一头雾水的反问她舒墨凝怎么了,秀姑只好无奈作罢,等晚上回家,她跟老王说起这件事,才听老王说今天常溯工作也很不在状态,好像有什么心事,所以他今天只能自己处理了所有单子。这对夫妻不由担心那对小夫妻两人怎么了,毕竟他们年纪长,难免不自觉地以大哥大嫂的身份去照顾常溯和小林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