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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一个委屈的孩子,想要抗议想要停留,却无可奈何,无助又可怜。
常溯想给她擦干净眼泪,手稍稍抬起,就又放下了:“你先回去冷静冷静,如果最后罪名成立,我们先离婚,以后再结也可以,不然你和爸妈他们在外面怎么过?”
舒墨凝也想冷静,可她这会怎么冷静的下来,她一边掉眼泪一边想去拉常溯的手。
常溯没有躲开,任由她拉着:“你好好的,把舒兰阁发展起来,才能查清楚真相,带我出去不是么?现在我们抗衡不过他的,你要是跟警察说清楚真相,只会让你也坐牢。”
他们这叫,诱拐妇女罪,抓到也是重刑,可柯荣卿却不可能被判家暴罪,这年头这方面的法律少的可怜。
常溯动也不动,任由舒墨凝一直掉眼泪,终于,舒墨凝慢慢冷静下来,眼睛,鼻子都红通通的:“你说的我都能做到,但是,不离婚好不好,说不定,警察们能查清楚呢?”
她虽然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也知道,不可能了,如果警察能查清楚,自己和常溯都要坐牢,那时候才是真的灾难。
届时不光运输场保不住,舒兰阁也得倒。
舒墨凝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后悔帮白梅这件事了,不过这想法很快就被抛到脑后,又开始心疼起白梅来:“白梅是怎么……”
常溯摇摇头,他也是到了这边才知道,所以还不清楚,唯一可以确定的是,和柯荣卿脱不了关系,还很有可能…是他杀了白梅。
常溯脑海也难得有些混乱,白梅死了,对他而言,无异于妹妹死了。虽然曾经多年没有联系,他也不会忘记从前总是追在自己身后叫哥的女孩。
“你好好的,我们才能查清楚真相,知道么?”常溯语气依旧很平静,就好像马上要被冤枉成杀人犯去坐牢的不是他一样,这如果是换成了其他人,估计会慌得甚至没办法组织语言。
就连舒墨凝这个平日里比较洒脱镇定的性格,这会也是片刻的失去理智,甚至想不管不顾,只跟常溯不要离婚,永远不要。
舒墨凝自己擦干净眼泪,定定的看着常溯若深潭的眼眸,漆黑的,又明亮,任什么也不能使那光芒幻灭,因为眼前的人在,使那光芒更加炽热明亮。
舒墨凝看着这双眼睛,慢慢的,慢慢的,横冲直撞无处安放的心就静下来,开始冷静考虑如果常溯坐牢,她该如何保住运输场,如何稳住年长的长辈们。
常溯不在,她是有些心慌,可是她最终还得靠自己。舒墨凝这般想着,突然觉得,这两件事再难,也不会比她上辈子最后更难,再苦,也会有盼头,不像上辈子师傅走了以后,自己只能不停的忙碌,不停的沉浸在厨艺中,才能让自己有些许安心,忘记自己孤独一人的事实。
想到这,她看一眼窗外,老王和小林两口子都看着他们,脸上都挂着担心,愁苦,但他们脸庞上,又仿佛露出坚韧的神色,告诉自己,他们可以坚持下去,不会被任何事情击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