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忽然下起簌簌冷雨,舒墨凝睡得不踏实,反反复复梦到当初常父出事,常溯入狱那段日子。
甚至还有前世得知自己为什么被抓之后,被关在荒郊野岭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浑浑噩噩。
不安的来回翻动之后,一只手忽然轻轻拢住她,把她拢进温暖的怀抱里,温柔的像是沉浸在温水里沉浮。
她终于睁眼从梦魇中逃脱,入目一片漆黑,再慢慢适应这明暗,依稀能看到男人在看着自己。
她额头上一片汗湿,窗户因为透气没有关严实,有冷风夹杂着雨丝的清腥气拂来,几分冷意,她不由有些犯恶心,头疼。
“凝凝。”常溯摸一把她额头,从床头拿过来手帕给她擦干净,“先别睡了。”
说罢,他从床上起身,打开温色的夜灯,去倒一杯热水。
舒墨凝一口略带甘甜的水下肚子,清醒几分,不去想梦里的事情,就重新斜躺好,看男人被暖黄色灯光描摹的轮廓。
浅蜜色的皮肤散发着柔和的光芒,舒墨凝看着看着,心里那点惶乱终于散去,手柔若无骨的搭在他身上。
常溯看一眼表,凌晨两点多,也不想跟她说什么让她过于思虑的事,就顺而提了点轻松的:“等明年这边生意稳定,我们就彻底回内陆,回H省,把事业转移回去。”
舒墨凝随着他的思绪走,笑笑:“有你在,去哪都一样。”
这是实话,上辈子她也是走南闯北,这辈子又不是土著,是个半拉来的,对那边没什么特别深厚的感情。
“然后咱们就撒撒手,过起一边工作一边游山玩水的日子,你想去哪玩都陪你去。”常溯继续道。
舒墨凝莞尔一笑:“好,一言为定。”
常溯把被子往上给她提一提,又定眼看着她,脸颊肤白如玉,双眸若含春水,只是那样看着一个人,就能让他瞬间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他摸了摸她的脸颊,又头一次絮絮叨叨的跟她说起许多公司里员工们,还有生意伙伴的那些有趣事。
舒墨凝听着听着,时不时发表自己的意见,头一次觉得常溯这么唠叨,可又很有趣,他什么样子,她都喜欢。
就这么又聊了一个钟,她终于又困了,这次却轻轻松松睡去,一夜无梦到天亮。
天亮了,李家的人还在寻思,这次李沛闯出来的祸事,到底如何解决。
不给源长青一个交代肯定是不行了,这事情太烦。
至于南山派那边,他们倒没有很在意,一个不起眼的门派而已,能掀起多大风浪。
人注定要为自己的轻视付出惨痛的代价。
李家迎来的第一批报复恰是来自他们看不起的南山派。
“老爷!老爷!”续着胡须的中年人,不见一丝往日的从容镇定,跑来差点一个趔趄摔倒。
李家家主虽然心情不好,对这个老伙计却是知道的,见状就心里咯噔一下:“出什么事了?”
“完了,咱们旗下的所有食材供货商忽然联系咱们要断了合同,以后不再供应!”
“源长青从这方面下手?”李家家主脸色大变,却很疑惑,源长青什么时候跟这厨界的人关系这么好?
“不是!是任秋风!不光如此啊老爷!恐怕以后90%以上的供货商都不会跟我们有生意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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