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靠武力夺来陈曙等人手上的粮食,那可就是落了下乘了。
先寻机会,出手一次。
把曹操戏志才在荀彧等人过来之前,收集来那五千石陈粮混进去,然后再由提前离开兖州的荀攸,假扮从州外购得大量粮食,迫使陈曙等人主动抛售粮食才为上策。
可谁能想到,陈曙野心极大。
此老不仅舍得用十万石粮来拉拢毛玠,甚至他为了搭上曹操,还准备割让这次抬高粮价所得的大部分利益!
这不!
距离济阴城还有五十里,毛玠便被徐家主带人拦了下来。
“徐津?此人,吾记得乃是济阴大户。”毛玠挥退传令兵,有些疑惑说道。
随从连忙解释:“徐家在济阴势力不小,据说家中囤了七八万石粮呢!”
“哦?那就有趣了,看来吾得见上一见此人。”毛玠闻言一喜,下令大军暂时歇息。
听得毛玠愿意接见自己,徐津暗暗松了一口气,他此次过来,干系着十万石粮的大事,万一连毛玠的面都没见成,他回去可没办法交代。
“毛大人。”
“徐家主。”
两人双双见礼过后,行军途中,毛玠愿意见面就不错了,自然不可能临时扎下中军帐来接待徐津。
故而,两人只是站在道旁一处平坦僻静的空地,半径五米外,全是手持长枪的精锐曹兵。
徐津看着一手按剑,一手负于背后的毛玠,心跳那是越来越快,他抹了一把额头热汗,决定还是开门见山,直接说明来意为好。
“毛大人,徐某听闻,此次州牧府令您在十天内,筹得粮米十万石……”
毛玠似笑非笑打量一下面前的胖子,不置可否回道:“没错,有这件事情,可惜兖州粮少,本官空带充足银钱,却是买不到多少粮。”
“咳咳,十万石粮,若按当下的粮价……”
“住口!十万钱一石粮,这是被某些混账提上去的价格,本官岂能用这种离谱的价格去买粮。”
看着闻言色变的毛玠,徐津即便被他骂了,还得赔笑上前告罪:“毛大人息怒,息怒,今年粮食歉收,粮价,没办法啊。”
“哦?没办法?”毛玠闻言冷冷一笑,眸光如刀看着徐津:“可本官听说,往年遇到粮荒,粮价最高就到一万五千钱或者两万钱一石,这次被抬到十万钱一石,乃是世家勾结豪强大户……”
“谣言,大人不能信啊!这绝对是谣言了!”徐津浑身汗如雨下,就差给毛玠跪下了。
连吓带唬一阵,毛玠知道不能揪着不放,他扶起徐津,柔声宽慰道:“徐家主的话,本官还是信的。不过,眼看百姓食不果腹,即将卖儿鬻女,不仅本官,便是主公他,同样也是心急如焚啊。”
“是是是!大人与曹公都是爱民如子。”
“徐家主口误了,除了主公,兖州地面,谁有资格当得‘爱民如子’这四个字?”
“该死,该死,在下说错话了,还请毛大人见谅!”
“哎,想来徐家主也是看到百姓无粮,这才心急口误,本官可以理解。
放心,徐家主可以放一百个心,荀公达去徐州买粮,很快就要回来了,这三郡的粮价,很快就会平复了。”
“什么?徐州?”
“对啊!徐州,糜家嘛。”
“这……这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