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达到大姐姐眼中——哎,算了,就这样吧,好歹能出去了见人——的标准的时候,我已经被换了至少3套衣服了,生无可恋。
那衣服每一件都个顶个的麻烦,又要系内扣又要绑腰带,里一层外一层,烦得不得了,还是统一的紫白色,差评!
最重要的是,每当我笨拙地去套穿的时候,温柔大姐姐——好吧,现在我记住了,她是妙法长老、天墉城高层之一、疑似隐藏二把手——总是会难以自已地露出迷之微笑,然后特耐心特细心地手把手教,期间被捏脸,捏胳膊,捏小胖腿,捏肉爪子无数次……
大概是我这一身小肥肉的手感实在令人难以忘怀,直到妙法长老把我带进大殿,送到掌教真人身边后,还劳忍不住接连拿眼神瞥看过来……
我默默地、默默地把自己往掌教真人身后塞了塞,抬头瞅了瞅掌教真人似乎毫无所觉的模样,伸手抓住他宽大的衣摆往身前扯了扯——挡住我挡住我,别让她看见我。
所谓的入门检查已经做完了,仗着现在绝佳的地理优势,我有些遗憾地幽幽叹了口气,为自己错失的大场面惋惜了片刻。不过说起来,之前凶剑啊戾气啊什么的说的那么玄乎,也不至于这么一小会儿就搞定了封印这件大事,该我的热闹总错不过的。
这么一想,我便又打起精神来,兴致勃勃地探头去看站在大殿中,坦然地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拜师仪式的两人。
那小男孩还穿着他那身黑红色的衣服,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他面前站着的执剑长老,一身蓝白道袍,两人在这一溜圈的紫白色制服中格外突出。
“你如今前尘尽忘,我亦不知你曾经经历何事。然我既将你带入天墉,便算是承了这一段因果。”
执剑长老的声音微冷,听起来和他那霜雪一般的白发、万物湮灭后一片沉寂的灰色眼眸特别搭,妥妥儿一朵高岭之花。
“你,可愿拜我为师。”
“我——”
小男孩顿了顿,仰起头看向站在他身前的执剑长老,那双黑沉的眼眸里带着些茫然,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仍是什么都没有说出口,只重又低下头,深深地拜了下去。
“弟子拜见师尊。”
执剑长老高大的身影没有丝毫触动,只将负在身后的右手向前伸出,虚抬了一把,将小男孩从地上扶起。
“屠绝鬼气,苏醒人魂。从今往后,你便叫做百里屠苏。”
那新出炉的师徒两深情对望,大殿内的氛围也渐渐热络起来,甚至还响起了几声稀稀落落的掌声,
我看着人这行云流水一般的潇洒动作,心里默默点了个赞——不错不错,有我三分风采。
瞅着小男孩百里屠苏那极力按捺的小激动模样,我眯了眯眼睛,想了想自己那坑爹的“葫芦”和“服输”,又摸了摸依旧隐隐作痛的脸颊,新仇旧恨下便是恶向胆边生,歪了歪头露出纯洁无辜的小表情,扯着掌教真人宽大的衣摆摇了摇,显然还沉浸在执剑长老师徒相得的温馨氛围中的掌教真人敷衍地伸手罩住我的发顶,胡乱揉了揉。
嘟了嘟嘴,这下我真有点不开心了,之前是谁说女孩好,女孩是师父的掌心宝的?
哼,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怎么了?看着师弟拜师着急了?”
掌教真人终于舍得分给我一点眼神,我也不笑得他从我这气鼓鼓的表情上看出了什么,居然径直伸手将我抱起,有些笨拙地拍了拍摇两下,轻声哄道。
“别急,过几日便是天墉收徒之日,届时师父给你补一个大的,再给你收几个师弟玩儿,好不好?”
本来似真似假的气恼,在这一拍一摇中被晃得碎了,散成无数片细小的委屈,我吸了吸鼻子,什么坏事也不想做了,歪进掌教真人的怀里,把脸蛋蹭在他不算柔软的衣领上,伸出手环住他的脖颈。
便宜师父的怀抱,挺温暖的。
又蹭了蹭,我打了个哈欠,凑到掌教真人耳边小声问。
“师父,他不是叫福满多吗?”
恩,我真的是很认真地提出这个疑问的。
看我诚挚的眼神~
“屠苏师弟的名字好好听,和扶苏好像啊。”
本着作不死就死命作的态度,我成功得到了执剑长老冷厉的一瞥。
哼,瞅啥瞅,我就是故意的,怎么了!
横过去一个挑衅的眼神,我小胸脯一挺,然后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早已没有了波澜壮阔的资本,只能悲伤地低下头,重新把脸埋进了便宜师傅的肩膀里。
师父父,你上!
安静的大殿内忽然响起一阵大笑,笑得花枝乱颤的妙法长老抹了抹眼角,对着掌教真人一礼,丢给我一个来日方长的眼神,施施然转身离开。
像是打开了什么开关,其他人也都纷纷跟着离开,其中一个看起来就很严厉的中年人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我背后一寒,有种被人悄咪咪记上小本本的危机感。
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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