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它捆了个结结实实。
看着被五花大绑的焚寂,我为它抹了一把辛酸泪,然后试探地往剑塔廊外走了走。
对,没错。这座封印着上古凶剑的剑塔,是个半开敞的建筑,推开那几扇精致的小木门小木窗,就能够倚靠着栏杆俯瞰整个剑塔风景优美的后山。
真不知道这样的封印场所到底是怎么让执剑长老安心的QVQ。
嘿,我这就试一试,结果居然真的出去了!
要知道,以前我的活动范围要不就是只能在后山瞅着百里大苏练剑或者被百里大苏抓着说话,要不就是被困在剑塔里跟焚寂剑大眼瞪小剑,偶尔来个执剑长老都算是不一样的烟火了。
所以我才最不想梦到这里啊,按照电视剧来说,这精彩程度拍马都比不上其他几个啊。
在心里默默补了个差评,我毫不迟疑地撒欢儿奔了出去——天墉城嘛,我熟~
然后就被刷新了世界观……
尽管早已知晓这个梦里的天墉城和我的师门不太一样——毕竟从那绿化率极高的后山就能窥得一二——但我仍是被这巨大的差异震惊了一瞬。
……我那感觉随时能变身成高达的机械城呢?说好的高冷青铜风,唯一一棵绿叶子树就是剑塔的松树呢?一层一层严格划分等级高度即身份的建筑布局呢?
眼前这几个连在一起略有起伏的山头,郁郁葱葱云雾缭绕,到处都是重檐木结构建筑,仿佛直接从修仙模板里拓印下来的洞天福地是几个说法?
还有,我天墉城的妹子呢!水灵灵娇俏俏会甜蜜蜜地叫师姐的姑娘们呢!?为什么满城尽是糙汉子!
晴天霹雳。
“喂!你是哪里来的,怎么混入我们天墉城的!?”
我蔫蔫儿地看过去,一个紫白道服的小哥一脸傲慢地看着我,腰细腿长,脸,恩,长的还行吧。
目光自然地落下,在他平摊的胸部掠过——然而不是妹子。
“你,你那是什么眼神!?贼眉鼠眼地乱看什么!”
嗯……这熟悉的腔调,似曾相识的场景……
我定了定神,索性转过身去上上下下打量起眼前恼羞成怒手已经按在剑柄上眼瞅着就要拔剑刺来的少年,然后勉强从那缕顽强的刘海倨傲的神情中辨认出了他的身份——陵端。
……
这不科学!
陵端师弟你要是长这么帅,我芙蕖师妹怎么会对你不假颜色!
诶……我好像暴露了什么……
“天墉城这几日上下*屏蔽的关键字*,你出现的蹊跷,还鬼鬼祟祟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结阵!”
我的走神明显激怒了这个除了脸以外哪里都很陵端的陵端师弟,他恼怒地一摆手,不知道从哪里哗啦啦钻出来几个师弟,齐刷刷竖起了剑。
不远处,也有天墉弟子陆陆续续地涌过来。
这场景莫名地有些熟悉,我皱了皱眉,后知后觉地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可张了张嘴,却又发现自己无话可说。
难道要我解释我是在做梦?
啧,听起来就很不靠谱啊。
实在不行就打一场吧。
说不定我就是这么执着地想狠狠揍一顿陵端和他的跟班们呢。
“执剑长老。”
“是执剑长老。”
就像是在水里突然滴入一滴油,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原本将我团团围住的天墉弟子们忽然沸腾起来,一阵小声地议论后,齐刷刷地让出一条路,路的尽头直指一道蓝白身影。
得,天墉城内唯一不穿紫白校服,特立独行地坚持自我品味,常年只着蓝白道袍的,除了执剑长老,再不会有其他。
执剑长老不愧是天墉城的高冷男神。
他站在那里,不言不语,便让之前正在围观的、准备围殴的天墉城弟子们潮水一般退去,片刻后只剩下陵端一个人仍旧倔强地拿着自己的剑,满脸激愤地站在原地,看着我的眼神防贼一样。
“紫胤真人,她——”
“不必多言,我心中已有定断。”
执剑长老一拂袖,打断了陵端的话。陵端一脸的不服气却又不敢说什么,应了一声后,勉强算是恭敬地躬身一礼,转身气鼓鼓地走了,脚步跺得重重的。
果然颜值决定一切啊,这个陵端耍脾气居然耍的有点可爱。
我忍不住探头探脑地追着他离开的背影看了一会儿,回过头,就见执剑长老眉头深锁,负手于身后,语气严厉地斥道。
“焚寂剑灵,你为何擅自离开剑塔?”
好久没被人乱认身份了,还有点小怀念呢。
“若是为寻屠苏——呵,你不必白费力气了。我早已说过,屠苏与你并无任何干系,你不要再去打扰他修行!”
啧,这满满的恶婆婆棒打小鸳鸯的即视感……
我叹了一口气。
“我早就说过啦,我不是焚寂剑灵。”
执剑长老端详了我片刻,眼神里浮现出一种想在我面前说谎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笃定,却也不说话反驳,反而摆出一副请开始你的表演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狡辩什么的模样。
说实话,好久没见着执剑长老这么外露的怀疑情绪了,虽然是低配版的脸,但这并不妨碍我自己发散联想嘛。
这么一联想,我脑子一抽,脱口而出。
“我真的不是焚寂剑灵。我有一个姐姐,你见过古剑化灵还自带姐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