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可以安心的实行我的计划了。
陆晚透过窗棂,仰头望着天空中高悬的明月,喃喃道:“爹爹,娘亲,阿晚觉得自己就快要知道真相了,只是阿晚可能没办法活着报下此仇了……”
明日法会,陆晚将会对上林怀竹,虽然知道林怀竹不会伤她,只是为了验证一件事情,她可能要得罪林怀竹了……
法会进行到后半程,能赢到现在的修士寥寥无几,输了的修士也不肯离去,留下来看这些“天之骄子”如何斗法。
这日的法会倒也戏剧化,林怀竹对上了陆晚,林念柏对上了易杏安,林念柏劝了林有之半天,林有之才磨磨蹭蹭的去林怀竹和陆晚比赛的地儿,面无表情的看着。
“不想竟然对上怀竹哥了?”比试的台子上,陆晚寒暄着,依旧是满脸堆笑。
“左右我们也都知道对方修为几何,不如你直接认输?”林怀竹知道自己和陆晚几斤几两,故如此提议道。
“诶~机会难得,比划两下点到为止又不会怎样。”陆晚一句话恨不得拐出七八个调子来。
林怀竹隐隐觉得今日的陆晚似乎有什么不同,仿佛比平日阴冷了些。
林怀竹带着疑惑拔剑出鞘,避开要害径直砍了过去,到了跟前却发觉自己虚砍了一剑,只砍中了幻影。
林怀竹知道陆晚的套路,反身又是一剑,坎坎划过陆晚的左臂,却是半点儿都没有伤到陆晚。
陆晚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掏出一张符篆,啪的一下贴上了林怀竹的剑身,林怀竹手中的剑灵光即刻淡了三分。
陆晚乘胜追击,噼噼啪啪又是一串符篆甩了过去,林怀竹躲过了一些,退至台角,继而又加了速绕至陆晚身后。
陆晚想趁乱抽出林有之腰间的佩剑,谁知那剑竟认主,陆晚又没有林有之修为高,怎样都拔不出来。
陆晚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偷偷动了动手指,随手从台下抽了一柄剑,直逼林怀竹后心。
林怀竹专注从陆晚身后偷袭,还想着如何趁机调戏陆晚一番,分了神,没注意身后的剑。
在台下观战的林有之一惊,脚一蹬地,跃到台上,拔剑挑开了另一把飞剑。
陆晚即刻推开林怀竹,死死抓住了林有之的剑。
林有之一惊,大约是怕直接斩断陆晚的手指,竟没想着抽出来。
陆晚瞄了一眼剑身,两侧满是焦黑的浪花纹理。
“果然是你……”陆晚的脸上带着一丝僵硬的笑意,双目却早已泪水涟涟,勉强挤出的几个字也带着颤抖的气音。
林怀竹看着陆晚握着剑的手,一阵心疼,有低头看了一眼脚下被林有之打掉的剑,心下一凉——陆晚莫不是真要对自己下手?
林有之的佩剑名唤忘川,十几年不曾出鞘,如今出鞘了,这原本光洁的剑身竟多了这许多焦黑的纹理。
难怪这许多年,林有之一直都不肯拔剑出鞘。
“大家看那,传说中的忘川剑,竟被污染的满剑焦黑,怪不得这十数年来,忘川剑一次都没有出鞘过……”陆晚说着,还不忘握着忘川剑,殷红的血顺着剑尖滴到地上,发出沉闷的滴答声。
陆晚仿佛不知道疼似的,对着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继续解说着,原本一篇静谧的观众席瞬间一片哗然。
“五年前,经历过灵澈山一役的人都知道,被灵澈山的那只妖兽烧过的法器,都会留下这样的纹理。”陆晚高声盖过台下的哗然,说得义正辞严,“灵澈山的妖兽,曾暴走过两次,一次是五年前,另一次……”
陆晚说了一半,魅邪的笑着望向林怀竹道:“就是十二年前的钟氏灭门案,我说得可对,林三公子?”
林怀竹左右为难,木讷的点了点头,并未言语。
“大家都知道,林大公子林有之,自妻儿死后,再未参与过仙门百家大大小小的战役,所以,这剑上的焦痕自何而来,不用小女子多说了吧?”陆晚步步紧逼,半点儿也不给林有之争辩的余地。
台下议论纷纷,有人怀疑陆晚栽赃陷害,有人感叹怪不得这么多年钟氏灭门案一直查不出真相,有人说着些什么知人知面不知心云云。
“这十数年前不曾有人说的真相,我来说,”陆晚乘胜追击,表面上义愤填膺,心底里突突的跳个不停,“这位林大公子十几年前失了妻儿,又听得文修钟氏有起死回生之术的谣言,故去文修钟氏寻衅,误放出妖兽,并下了结界,让钟氏全门在业火中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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