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再回答我一个问题。
看到宋茗双迫切的点了点头,沈宴内心无声的笑了笑,小姑娘果然还是小姑娘。
“宋小姐不妨告诉陆导,现在,你爱的人是谁?”
沉默。
长久的沉默。
宋茗双自然知道,正确答案是沈宴。
她在陶承的摄像机面前,演得游刃有余。
然而陆文旬在场,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陆文旬的头依然埋在她的脖颈处,但宋茗双能感觉到,在听到这个问题后,她的手臂,被陆文旬抓着更牢了。
有些疼,但她舍不得开口喊他松手。
或许,这就是最后一次,他将她抓的如此坚定了吧。
沈宴并不催促,他又拿起手机,过了一会儿,递给宋茗双:记得贺槐吗?
宋茗双瞬间愣住,她咬了咬牙,后背冒出薄薄的冷汗。
她想起了上一场酒局,贺嘉河对沈宴说过的话。
果然,沈宴之所以带她去酒局见贺嘉河,是为了暗示她,乖一些,听话一些。
他能修理贺槐,再扶贺嘉河上位,那么,收拾她,甚至收拾陆文旬,都是易如反掌。
沈宴举着的手机还仅在眼前,宋茗双抬出手,缓慢的越过手机,扣住了沈宴的手腕。
似乎也有些诧异她的举动,沈宴最后还是没有抽出自己的手腕,只是好整以暇的注视着她。
宋茗双仰着一张小脸,吸了吸鼻子。
学表演的时候,老师夸她有低头三秒就能落泪的演技。
但是老师还说,无声胜有声。
是眼泪在眼眶打转、徘徊、犹豫,学会控制,让它不掉下来,在合适的时机落下。
最后那个表演,她总是学不会。
现在,她学会了。
有一滴泪水从眼眶中流出,划过她的眼角,经过她的脸颊。
宋茗双伸出手胡乱的摸了一把:“是沈宴,我现在爱的人,是沈宴。”
陆文旬惨淡的轻呵一声,他松开了对宋茗双的挟制,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走,站立都有些困难。
宋茗双伸手就要去抓陆文旬,他却动作极快的避开了。
陆文旬堪堪地站稳,踉跄地走了几步,随后转了一个身,无力地靠在墙壁上。
得到了满意的回答,沈宴面上的笑容却淡了下去。
上一次,在御安别墅,她执着的不肯进去,偷偷哭了一次。
别人纳闷,沈宴心理却清楚得很,那是因为,他的别墅,和陆家的别墅,出自同一个设计师之手。
构造相似,一眼望过去,几乎没有太多差别。
这一次,平时兢兢业业的好演员宋茗双,因为陆文旬,又哭了。
就算是逢场作戏,一个口口声声说着对他一见钟情的人,却两次,都为了同一个男人,在他面前落泪。
沈宴觉得一股血压直冲太阳穴,心口仿佛有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沈宴面上依旧沉着,只是迅速的解开西装的纽扣,走到眼神空洞的宋茗双面前。
他伸手拂过宋茗双耳边的碎发,右手环过她纤细的腰身,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
宋茗双的脸颊紧紧的贴着他柔软的衬衫,隔着衣料,沈宴能感受到她潮湿的泪水,浸透了他的衬衫。
他的唇,曾经贴在宋茗双的右耳耳廓处,现如今,他凑近了宋茗双的左耳,声音低沉带着几丝蛊惑:“不许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