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闵和此刻也有些火大,这事又不是多新鲜,杜杏儿何必揪着不放。
杜杏儿的气势忽然小了下去,看着齐闵和似笑非笑,转身对着外面的看客说道,“诸位想必也听到了,四海酒楼的老板可是亲口承认,冷吃兔的方子是从我这里买的,可不是什么人家祖上传下来的。”
外面的老百姓原本只是来看个热闹,却没想到忽然得知这一八卦。
倘若四海酒楼的方子是买的,那他之前那些宣传不就是虚假宣传。
“空口无凭,你说是假的,就一定是假的吗。”有人不服。
杜杏儿笑眯眯的拿出契书,直接在众人面前摊开,“我可不是随便说的,证据就在这里。”
县城里的人识字的不少,很快就看清了契书的内容。
“我本以为四海酒楼是真的祖传秘方,原来是骗人的。”
“诶,这样的事情也不少见,骗人再正常不过,都是为了赚钱。”
“赚钱也不能骗人啊,要没这故事,谁知道他家酒楼的事。”
这话倒是点醒了不少人,转念一想,确实,要是没有编造出的故事,四海酒楼的冷吃兔再好吃,名号也不会在县城里面传播的这么快。
“杜杏儿,”齐闵和有些急了,“方子虽然是你卖给我的,但那可是正当交易,没有任何问题!”
外面的人对四海酒楼的态度有些改变,但这不算大问题,酒楼归根结底还是靠味道。
编故事的事,或许办的不地道,但冷吃兔的味道可是实打实的。
“而且,我们酒楼在你给的方子基础上进一步改良,倒也不能算是完全用了你的东西。”齐闵和赶紧说明。
杜杏儿颇为意外,没想到这个齐闵和还算有些头脑,竟然知道改良,不算笨的无可救药嘛。
“哦——”杜杏儿故意拉长尾音。
齐闵和直觉不妙,“大人,事情既然已经说清楚,那草民是不是可以先行告退。”
赵勤端坐在公堂之上,一拍惊堂木,“齐闵和,此地何时轮到你做主了!”
齐闵和赶紧低头认罪,可心里颇为不高兴,杜杏儿刚才说了那么多,县太爷没跳出来说一句话,可现在自己只不过问了一句,就如此恼怒。
看来族长猜测杜杏儿跟县太爷关系亲近,不是凭空得出的。
“大人,刚才发生了一点小事,耽误了大人审案,是草民的错。”杜杏儿态度良好,将写好的状纸递了上去。
赵勤倒是丝毫不介意,“齐闵和,今日杜杏儿过来报案,说她的酒楼丢失了十只兔子,线索均指向你的四海酒楼,可有此事?”
跪在堂下的齐闵和完全懵了,看着赵勤说不出话来。
县太爷刚刚说了什么,四海酒楼偷了杜杏儿的兔子,这都什么跟什么,他来这里难道不是为了冷吃兔的菜谱一事。
“齐闵和,本官在问你话!”见齐闵和半天没有反应,赵勤皱起眉头,再次问道。
齐闵和如大梦初醒,磕头道,“大人,偷兔子一事绝对没有。”
“大人,我确信酒楼的兔子就是在四海酒楼后厨,劳烦大人派人跑一趟,查个明白。”杜杏儿道。
赵勤当即派了一队人出去,齐闵和愣愣看着一列捕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