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即将吃饭的时候,一个陌生的电话终于打到了李浮图的手机上面。
一直想着该如何借势破局的李浮图随手拿起电话,喂了一声。
“是浮图吧?我是谭漠。”
一道沉稳平和的低沉声音响起,带着不加掩饰的笑意。
李浮图愣了一下,立马坐起身体,笑道:“漠叔,你好。”
他没见过这位担当着苏承基左膀右臂兼军师角色的中年男人,但却听苏嫦曦提起过一次,苏总管能有现在的成就,除了他自身的胆大心细和不可否认的运气外,跟谭漠的辅佐也有着莫大关系,在苏承基身边一直都是最得力的助手,洪藩国的事件让苏家受了不小创伤后,谭漠立即做出了反应,亲自带队去了洪藩国的地盘,没有当即展开雷霆般的反击,不声不响却埋下了一颗在关键时刻能发挥大作用的棋子,昨天才返回,对于这个相当于半个苏家人的强势人物,李浮图不介意自己放低姿态,持晚辈礼节。
“嗯,老板让我过来看看青浦区附近这块地盘,你现在在哪,我来找你,咱俩去转转。”
谭漠笑眯眯道,没有半点架子。
“不用了,漠叔,你在哪,我来找你就行。”
敢带着范军来并不代表李浮图敢肆无忌惮到让谭漠也知道颜惜琴的事情,有些事情彼此心知肚明没什么,但如果你毫不遮掩,明目张胆,那就是在打苏承基的脸了。
“宜山路。”谭漠说完后就挂断了电话。
李浮图和颜惜琴知会一声,立即招呼着范军出门。
宜山路。
一辆黑色的奔驰s600静静停靠,谭漠坐在后排,李浮图并没有开车,看着李浮图带着范军从出租车上走出,谭漠笑呵呵招了招手。
李浮图看到这个中年男人,愣了一下,却不动声色,打开后门,坐在谭漠身边,面色平静,轻轻点头。
范军坐在了副驾驶,关好车门后,算上司机在内,四人一起驶向青浦区苏承基划给李浮图的那一块地盘。
“这块地盘不错,一共六家场子,五家都是中等规模,给你占三成股份,最大的夜未央酒吧,给你占两成,我替你算了一下,生意红火的时候,每个月的分红大概在两百到三百万左右,给一群兄弟发钱,供他们吃喝,结算下来也不会剩下太多,但年轻人嘛,这是个机会,总比没有要好,锻炼一下也没有坏处。”
谭漠淡然笑道,眼角余光却在仔细打量着李浮图,就初次见面来说,这个年轻人确实给人一种很沉稳的感觉,留下的第一印象就不错,他暗暗点头,继续笑道:“在黒道上有两样东西最为重要,不是外人以讹传讹的阴损狠辣,那都是扯淡。举个例子,比如你现在的处境,第一,需要的是会隐忍,但最重要的,还是懂的决断。机会是留给有心人的,一闪而逝,在最合适的时机抓住机会出手,一击致命,这考究的就是魄力了,这条路不会存在法律,甚至道德底线都会低上很多,说白了其实就是一句话,在合适的机会不择手段抢回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这么简单。”
李浮图掏出烟盒,递过一根烟,帮忙点上后,笑道:“有道理。”
谭漠摆摆手,轻声道:“道理谁都懂,但往往只有极少数人能做到,苏爷在我们面前,始终都在强调自省自知后自制,不是没有道理的。
自省自知后自制。
李浮图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自省本就不易,还要做到自知后自制,就更是难上加难了。”
李浮图轻声感慨,看着谭漠笑了笑,默默抽烟。
实际上谭漠在打量他的时候,他也在默默看着这个在苏家举足轻重的大人物,军师一词,在某牲口的眼中,跟狗头是分不开的,就算能分开,那也应该是摇着折扇或者带着眼镜的文雅中年人,可谭漠的形象却差了十万八千里,一张普通到大众化的脸庞上面,竟然有一道异常狰狞可怖的刀疤,眼神虽然平静,但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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