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练下的锻炼出远超出同龄人的男孩的力量下当然不能自保,所以理所当然跌进男孩的怀里坐在他的身上。
男孩搂着柔软的小蛮腰,眉眼阴鸷道:“那你又懂什么,你一个被家长呵护的像个温室里的花朵的象牙塔女孩懂个屁。”
女孩抬起漂亮桃红的脸挣脱男孩的怀抱,凌乱的发丝下的眼睛倔强的直视男孩大声道:“我是不懂,我不懂一个人怎么可以懦弱到你这样,我就不懂你为什么懦弱还能摆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虽然我不知道曾经在你身上发生过什么事,但你这样作践自己就是懦夫,懦夫!”
看着脸上写有恨铁不成钢有些歇斯底里的女孩儿,男孩突然安静下来,一会后他轻轻的把女孩又搂了回来,就像一个小树躲在大树背后避风避雨一般,他用很平常的语调说了一个故事,这过程中他没有任何多余的神情,有的只是死寂的平静。
“一个男孩从出生的那天起就只有母亲的照顾,至于父亲只有每年中有限的几天才能见到,但他也不记恨,因为有母亲就够了,男孩出生于大家族,大家族么,都有着普通人家没有的规矩和要求,从五岁起每天就要接受这样那样的教育,从早到晚挤不出一点的空余时间。你能过想象零下就为了锻炼男孩的忍耐力被逼洗冷水澡的感觉么,就犹如刀在身上一寸寸的刮一样,可是这些都算了,男孩知道爷爷的殷切希望,他不忍心让他失望,还因为即使受伤忍不住流泪的时候,还有一个母亲能够为他擦泪擦药疼他。可是这一切在一年前的那个雷雨夜都开始变了,父亲以往对他不管不问,无法陪伴母亲也就算了,可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母亲重病临终时,想要见一眼那个男人的愿望最终都满足不了。就带着永远的遗憾,男孩的母亲离开了这个冰冷的世界,对自己最好的人离开了,男孩却无法对伤害了她的那个男人怎么样,虽然男孩知道,那个男人是不想要男孩自小生活在金汤匙里被娇惯失去了锐气,身上也有着责任重大的职责,可是这也弥补不了他对男孩母亲的亏欠。你叫男孩应该怎么办?他能不懦弱吗?如果真能不懦弱那就不是人了。”
男孩一口气说完后低下头用询问的眼神看着在自己怀里已经瑟瑟发抖的女孩静静等待答案。
此时已经泪留满面的女孩伸出右手轻轻摩擦男孩已经有些青涩胡须的下巴,红着眼睛哭泣道:“他不可以懦弱,虽然最关心他的母亲离开了,但现在又多了一个我来心疼,以后还会有更多的人,所以他必须过的比任何人都要滋润快乐,这是他的任务也是天上的那个她的心愿,而且你也不能奢望一个当时第一次离开母亲的孩子能有多坚强,那是痴心妄想,可是如今不同了,那段最痛苦的时间应该已经过去了,他已经长大了,只要他愿意就可以今非昔比了,能够像大树一样在一片片属于它们自己的土地上恨恨扎根,谁都动摇不了,而且他这些年的倔强也已经养成了他胸中的磅礴大气,或许你不知道,初中时我就已经开始关注你了。”
男孩讶异转过头,笑道:“原来这么早就注意我了,我还以为当时是我单相思呢。”
这时女孩忽然红着脸低下了头。
男孩皱眉道:“学校那么人喜欢你追求你,为什么会注意到我?”
女孩小脸愈发红艳,她低下头弱弱道:“你还记得初一上学期入学时一个女孩子掉了一包七度空间在地上吗?”
男孩一开始有些莫名其妙,但一瞬间恍然大悟,那天虽然周围在场的人很多,可是只有他毫不顾忌的把那包七度空间拾起来还给那个女孩的,只是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很早前都忘了。
“那个女孩就是我。”
女孩抬起头,脸上挂有泪珠却带有淡淡微笑,如海棠沾露,尤为动人。
男孩轻轻抚摩她的嫩透小脸,轻声道:“然后你就爱上我了?”
女孩低下头,轻轻摇头。
帮她擦了擦眼泪,男孩轻声道:“对我这么有信心?就不怕我站不起来会摔死?”
原本害羞的低下头的女孩仰起珠圆玉润的下巴对着男孩,眼神温柔而笃定,就像在清晨朝圣,她用哭哑了的嗓子沙哑道:“我相信他,因为一个自小就能看透父亲良苦用心的孩子长大了怎么也不会是个孬种!”
发泄后平静下来的男孩看着蜷缩在自己怀里的女孩,哑然失笑道:“傻妞,你爱上我了,这可不好,你可是老师们眼中最完美无缺的学生,要是被他们知道我祸害了你这朵水灵白菜,还不得吹胡子瞪眼睛提刀把我杀了泄愤。”
怀里的女孩羞涩低下头,半响后又抬起头羞赧道:“我们都已经这样了,还怕什么,喜欢就是喜欢,我纳兰葬花不会害怕表达自己的真实心意,难道一向对校纪校规嗤之以鼻的李浮图会在乎那些老师的想法吗?”
突然,她又低下了头去,依稀可见脸颊上的红晕就如同先前太阳西沉时天边的火烧云,她声似蚊呐道:“我今晚不想回去了。”
男孩一愣,随即眼神复杂的抚摩着女孩即使是蜷曲都能看的出来黄金线条的柔软背部,“我知道你心疼我,但也不用拿这种方式。我们的时间还很长,不用急在这一时,你纳兰葬花迟早会是我李浮图的女人。”
他不知道如同推土机做派不管不顾拱翻了无数水灵白菜的自己为何会对怀里的女孩如此不同,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动了心?
他也不知道他嘴里所说的他认为的那段“很长的时间”究竟会短到了如何让他猝不及防的地步。
怀里的女孩没有说话,忽然很脆弱的把头又埋在男孩的怀里放声大哭,这时无法领会女孩心中究竟是如何波涛剧烈起伏的男孩不知道她在哭什么,但是他知道女孩哭得很用力,好象要把这辈子的眼泪全部宣泄在她此刻依靠的这个肩膀上,在这荒芜人烟的山坡上显的格外凄凉。
男孩嘴角弯起一个弧度,眼角又重新湿润。
一个可怜的男孩和一个脆弱的女孩在将来各自迈上了自己的人生轨迹,一个成长为了显赫了整个共和国的男人,一个成长为了璀璨了整个共和国的女人。
他们注定了要互相纠缠羁绊,解不开,斩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