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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想亲眼看看在那些男人心目中一直高高在上冰冷高傲的倾城姐到了床上,是不是也会和普通女人一样扭动身体娇吟婉喘讨好男人而已。”
詹傲菡笑意盎然的道,从她那妖冶的表情又哪里看得出她还是一个读高三的女孩。
不愧是亲生兄妹,詹傲菡的这句话着实说到詹曜坤心坎里去了。这位詹家的大公子第一顺位继承人的呼吸猛然粗重了一些,走到楼梯口,挥挥手将自己带来的十多名心腹打手全部叫过来,吩咐他们守在这里不允许任何人上来打扰后,然后眼神兴奋的跟着詹傲菡直接上楼。
楼上卧室,美人身体被缚,犹如香喷喷的待宰羔羊,被迫蜷缩于床上,几乎没有任何抵抗能力,任人宰割。犹如詹傲菡在身边蛊惑的叹息着:“洞房花烛啊”,在詹曜坤心里,今晚是属于他人生中的小登科。
楼下,詹家两兄妹手下合在一起将近三十名魁梧刀手为了以防万一,分布在各处,神色严肃,脸色戒备,手中带刀。
红鸾翻涌、洞房花烛,这本应该是多么喜庆的场景,可楼下却刀斧森然,气氛严峻,这他妈,多么荒诞的一副画面。
詹傲菡进入房间的那一刻看了一眼楼下,情不自禁的想笑,到了现在,她不认为李浮图还能找到这里,那个贱民,现在应该跟狗一样,正在佘山区域惶急得团团转吧?不过话说回来,他就算找到这里又能如何,眼睁睁的现场亲眼见证他在乎的女人被别的男人骑在胯下肆意玷污么?
楼下,可是有将近三十名精壮魁梧的带刀打手在严阵以待呢。
哈,太好玩了。
詹傲菡推了面前的哥哥一把,兄妹俩一起进入卧室。
“嫂子,等急了吧?现在,你今晚的新郎已经来了哦。”
詹傲菡冲着床上的美人笑眯眯道,看到身边哥哥在见到独孤倾城的瞬间热切起来的眼神和兴奋的脸色,神情玩味。
“詹曜坤?你应该和你妹妹不一样,你如果有一点理智的话,就放了我,不要做出让你我都会后悔的事情。”
看到詹曜坤的那一刻,独孤倾城苍白的脸色凝滞了一下,和李浮图发生了纠葛之后,她没有想到和詹曜坤的第一次见面居然会是这样一副场景。比起其他人陌生的男人,詹傲菡将她哥找来,在独孤倾城看来无疑是不幸中的大幸事,她虽然对詹曜坤没感觉,平日里也没过关心,但也相信詹家的大公子不可能会是一个做事不顾后果的纨绔子弟。
换作陌生男人,也许真的会按詹傲菡的吩咐不管不顾的扑上来,可是詹曜坤应该会有所顾忌。
“你我都后悔的事?”
詹曜坤眼中再次翻腾起熊熊的怒火,“也许只有你会后悔吧!独孤倾城,从我们双方家族确定我们之间的关系以来,我詹曜坤对你也算不薄吧?从来没有要求过你什么,一直以来都以礼相待,从没有逼你做过你不愿意做的事情,可是你是怎么回报我的?找了个第三者,让我成为了全上海的笑柄,这就是你对我的好做出的报答?!”
看着床上被绳索束缚而更显玲珑身段的女人,詹曜坤眼神翻腾起慑人的邪异,将这段时间憋在自己心里的愤怒一股脑吼了出来,只觉着口干舌燥,瞄见旁边桌上的一杯水,不管不顾,在詹傲菡玩味的目光下,一口气喝下去大半杯。
抹了把嘴角,詹曜坤原地凝滞片刻,最后一咬牙猛然向前跨了几步,看着这个已经近在迟尺自己喜欢了很久按捺性子等待了很久最终却辜负了自己投向了别的男人怀抱的女人,沉声说了一句:“这是你欠我的。”
本认为詹曜坤能够悬崖勒马,可残酷的事实却让独孤倾城的心再次极速下沉,闭上眼睛,独孤倾城已然绝望。
在所有人心中,她一直以来都是清冷高傲的形象,高高在上,凛然不可侵犯,但如果被打破了那层身份的外衣,她也只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即使平日里再女神,再冰冷,没有武力值,在这种情况下,她也就只是一个没有自保能力的弱女子。此时此刻,她能做什么,又做的了什么?
即使如今物欲横流,道德沦丧,但贞洁这道门槛,对于这世上某些女人而言,终究还是太高了。
独孤倾城自嘲的笑了笑,有些惨淡,有些凄美,还有种此刻药效已经逐渐发挥渐渐欲/火焚身的詹曜坤所察觉不到的极致坚定。
她确实没有自保能力,无法伤人。
但对于人而言,这世上应该没有比伤害自己更为简单的事了。
手脚被缚,好像唯有咬舌自尽了。
那样死的应该很凄惨吧?应该是肯定的,舌头都没了,那得多丑呐。
独孤倾城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犹如寒冬来临前即将凋落的白花,虽然凄美,却也决然。
她眼神缓缓趋于涣散,脑海中无数画面在急速闪动着,由朋友,再到家人,最终定格在一张温醇的脸庞上。
新生晚会灯光昏暗下钢琴前的落寞背影,香格里拉酒店天台上手持匕首刺入花斑豹枪口中的冷峻神情,淮海公园喷水池边给自己戴上貔貅的柔和弧度,缪斯门口烟花灿烂下的安静侧脸……
还好,那个男人,应该看不到自己这么丑的样子。
独孤倾城缓缓阖上眼,将自己的舌头放在两排贝齿中间,刚刚打算就这么义无反顾的结束自己正值最美年华的年轻生命的时候。
楼下,一声堪称暴虐的巨响猛然响起,透过隔音良好的墙壁,声浪冲上二楼的时候,声音虽然已经不大,但却异常震撼人心。
已经走到独孤倾城面前的詹曜坤,在手即将触碰到独孤倾城身体的时候,骤然停顿,继而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