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烦躁感达到了顶峰,她努力克制着那股杀人的欲望,压了下眉毛,走出房间,呼吸开始变得急促,她需要毁灭点什么来发泄那糟心的情绪!
一边走,女人还在一边絮絮叨叨的说着,“你看看苏家那小孩子,虽然说性格孤僻了些,但是好歹继承了家业,你再看看你……就知道看小说看小说!把小说当饭吃呢?”
景珏停止了脚步,看向身边的花瓶,将它拿了起来。
女人转过头继续说道,“你站在那干嘛?还不快点,一桌子人都在等你一个!”
女人看着景珏手里的花瓶,眼神开始变得诡异。
景珏知道面前的人是她的母亲,但是不明白为何自己对她居然生不出一丝感情。
她看着女人眼里隐隐的兴奋,总觉得有几分不对劲,摆弄了几下花瓶,回答了女人的上一个问题,“练习插花。”
女人脸上的兴奋瞬间消失,拳头微不可见的攥紧。
此时的苏嘉正抱着一副画在低头画着,眼里一片忧伤,画着画着眼泪就掉出来了。
“唉,我这孩子就是这样,总是喜欢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一个中年男子穿着名贵的西装,拍了拍苏嘉的肩膀。
苏嘉眼里洪水泛滥,我好悲伤,这画怎么这么丑,丑得我想哭,呜呜呜。
一个娃娃脸的男生在一边不停的笑着,“哈哈哈——你这衣服可真好看!哈——哈——哈!你哭起来好丑!”
苏嘉哭得更凶了,巨大的悲伤海浪简直要淹没他,“你别笑了,我好伤心!呜呜呜!”
“哈——哈——哈!你看起来更丑了!”
景珏下楼后就看见了这幅奇异的景象,有人哭,有人笑,有人神色惶恐,有人宛若泥塑的石像。
景珏:一群傻蛋?
一个人表情淡定,就像是吃了十年素食的苦修者,在原地坐着,当有人给他递上餐具,他就一把将它们挥开,“给我上一壶露水,要晨间花瓣上的,俗世里的杂物吃多伤身。”他厌恶的看了一眼桌上的肉质食品,眼里带着厌恶之色。
这是什么品种的脑瘫?
“这是我的地盘,你的呼吸夺走了我的空气。”一道冰冷的声线吸引了景珏的视线,那是白家的人,倒是第一次见。
啧,也是个有病的。
景珏知道在场的所有青年都是家族里的弃子——包括她。
因为我们都有病!
桌上传来哐的一声,一个男人全身扑在了桌子上,看着面前的食物,眼里泛起贪欲,
他完全没有控制食量的意思,一口一口的往嘴里狂塞着东西。
这么吃,应该会死的吧?
景珏看见那个身体瘦弱的男人肚子开始涨大,他脸色变得难堪起来,但是进食的速度丝毫不减。
“嗝,再来一盘。”
很快桌上的食物被他一个人一扫而空,景珏听着场上喧杂的声音,杀人的欲望越来越浓。
不行,不能动手!
景珏的潜意识里告诉她,一旦出手一定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瘦肉男人的声音突然停止了,他的肚子鼓得像塞了两个篮球。
景珏走上前,掀开了他的衣服,肚子上出现了裂纹。
不好!
她侧身闪避,一阵血花在空中散开。
“晦气,把你家孩子带走。”景珏看见她的母亲如是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