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七三：更垂落星如雨(3)

    皇帝调令旨意一下来，这五个青年豪俊就陆续收到了旨意，杨文宪在路上于是直接打算去肃州，三皇子早已从宫中溜了出来，来到淮镇陪在雨儿身边。杰哥和周璇在南江一起出发前往肃州。范无季因着家中事情出去寻找范无旬，也来到了淮镇。

    他们五杰被皇帝看好都不在皇城后，皇宫出了件大事～大皇子曹钶有了子嗣！曹钶在被罢黜太子后，遭受了太子妃自请下堂，仆从私自逃跑，被众人白眼唾弃等等，消沉的一年半多的时光，几乎从人们的视野消失。直到有小道消息说是见到旧太子府，现在的王府有个怀孕的妇人在打点。而一些好事者偷偷打听，是大皇子曹钶身边的婢女还有身孕，而且还有个四岁左右的孩子在府中，说得好似真的亲眼所见。

    皇后在三皇子走后那种无力的撕扯感更甚，好的时候觉得自己亏待了，这个爹不疼，娘不爱的儿子；恨起来又恨不得将这孩子早早弄死。皇后在这么内心撕扯中得知了大皇子曹钶的消息。

    皇帝已经召大皇子进宫，两父子说了一些话，第二日皇上力排众议将大皇子的身份恢复。有大臣上谏拿出大皇子**之事讲述，被皇上直接回怼：“人非圣贤，孰能无过！”责令卫闻钰对这位大臣进行查检，结果没想到这为大臣家也是华丽的袍子下一窝虱子：他自己强娶一位民间女子，他夫人好财，下属或者有求者送的东西全囊收下，儿子更是赌棍一个，有一回将自己的小妾输给别人。这些或轻或重的罪名将这位大臣的嘴堵的紧紧的。

    皇上为大皇子复位的那天，在朝中大殿说道：“自古至今没有人不会犯错，大皇子曹钶之前被蒙蔽心智，如今幡然醒悟，也是一个好兆头。如若再下的臣子觉得自己完全没有什么错误，那就尽管来谏！”

    殿中站着的大臣一个个缩起脑袋，有了前车之鉴，大伙儿的耐受度提高不少，觉得恢复就恢复吧，也仅仅是个皇子而已，又不一定会登上太子，坐到那个位子上去。

    皇后前些天精神较差，生气导致她总是眩晕，想不起来什么。现在听闻大皇子恢复皇子之位，大喜。伺候她的嬷嬷觉得皇后越来越不是以前那般，说不出的怪异，有时候皇后感觉像是另外一个人一般。

    其实曹钶在经历了这些事情后，忽然就觉得放下了许多，也成熟了许多。他在无人打扰、没事烦心的那一年，经过雨荷的慢慢安抚，润物细无声的感化，心中那些戾气以及偏执还有拿愧疚等等，这些杂糅的小情绪得到了释放。他和雨荷相互扶持，自己打理一切。

    现在去大皇子府，会看见院子里的树、花园被打理的井井有条，向里面走去还有些开垦出来的小片土地，上面种着豆角，青菜，茄子，玉米等一排排整齐的作物。

    原来这些都是雨荷种的，曹钶听从指挥翻了地，修了树，浇了花。一天天这小院变得更加有活气了。曹钶在一次和雨荷聊天中忍不住内心煎熬，将自己小时候给二皇子吃了那糕，害二皇子死了的事情，和盘托出。

    雨荷安静乖巧的听他说完，他哭出来，她轻轻拍背哄着他，安慰他。曹钶情绪好些后，雨荷问他：“你说杀猪这件事，是杀猪的刀有问题还是杀猪的人有错呢？”

    大皇子曹钶看着雨荷没有说话，雨荷继续说道：“你仅是那把被人握住的刀，你心软，人又诚恳，过不了的是心里那愧疚感。曹钶你其实也是在躲，躲的其实是你心里隐隐的预感，你无法反抗强者，只能在自己心里不断的发酵着那些释放不了的情绪，所以你才会生病。”

    曹钶虽然抱着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在这府中能走得，会跑的几乎都走了，他只有雨荷能讲上话。谁知雨荷尽然说出了他以前从未考虑，在雨荷和话中他感觉到了一丝松懈。

    雨荷并没有任何的看法，依旧和他聊天，做事，生活中还指派这曹钶做着做那。在曹钶第一次锄地种好菜，曹钶看着那有些蔫的菜苗，觉得它们并不像能够活得长久的样子。

    没想到几天后这些菜苗绿油油精神神的长着，曹钶兴奋开心，后来发现雨荷天天都会看看它们给它们浇水施肥。曹钶在这慢悠悠的日子里逐渐对雨荷打开心扉。两个人相依相偎渐渐到了一起。在雨荷平顺以及耐心的抚慰下，曹钶发现自己竟然有了欲，而且只是对着雨荷的时候。

    有次突然下起暴雨，雨荷想起外面晾着的衣服以及一些晒的果脯，雨荷冒雨去收这些东西。当时曹钶睡着了，被雷雨声惊醒后，连忙去帮着收拾。曹钶醒来，雨荷其实已经收拾差不多了。

    就这样一个湿漉漉，前襟贴着胸脯的雨荷出现在曹钶眼前，其实她的后背、衣摆也都湿了，雨荷并没多想，转过身收拾着被雨打湿的物品。曹钶站在她背后看着她的衣服贴在背上出声道：“雨荷雨很大啊！你淋湿了，先去换衣服吧！”

    雨荷头也不回手上忙着翻动那些打湿的东西。湿了的衣服如同她的肌肤，服帖的黏在身上，曹钶不想看，眼光扫到下面，没成想这下面的光景，更加不能直视。在这昏黄的屋子里，雨荷那翘臀更加明显。曹钶就看呆了，雨荷忽然出声：“大皇子天暗了，你将蜡烛点上呀！”

    曹钶这才惊醒，连忙照做。烛光下她更加诱人，隐隐让曹钶有些血气翻滚。雨荷收拾好这些见他有点呆呆的，并没放在心上。连忙进去换好衣服，去小厨房烧晚饭。曹钶跟着她去烧柴。两人配合默契，不过曹钶总是偷眼看着她，火光照着雨荷的脸，她恬静又生动。

    两人烧好饭一起吃过，雨荷收拾碗筷要洗，曹钶递给她碟子时，不小心触到她的手指，忽然就觉得酥麻，像是过了电一般。雨荷收拾好这些，屋子外面的雨渐渐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