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里闪过不可忽视的光辉,红着脸大声地承认着木更津的话。
话音一落,大家看着裕太的眼光一变,顿时裕太顶着前辈们的打趣的视线,脸色再次变得绯红起来,几人相视一眼不约而同低笑出声,一扫比赛临近的阴郁。
几人打闹了一会,吃过晚饭后便各自回了宿舍,观月回到宿舍放好网球包看着桌上以及地上都是各种各样的笔色做的笔记,眉头一拧,捡起地上和桌上散落的纸张将它们一一整理好堆在桌角厚厚一堆的笔记本上然后转身扑上床。
整个宿舍就只有他一个人,学校知道观月的小癖好喜欢收集数据,再加上成绩不错也便放宽了一些,特许他一个人住,空旷的房间一个人住原本该是开阔许多,但对观月来说再大房间里堆得最多也是他各种各样的笔记本和书籍,都有条不紊分开堆积在了一起,一进门看着墙边的书架上的东西倒觉得显得泾渭分明。
观月伸手摘掉眼镜随手扔在床头直接伸手捞着被子把自己卷进去,闭上眼睛深深呼吸着,鼻息之间都嗅到被子上清冽的冷香,味道很好闻,让他烦躁的心逐渐平定下来,睁眼看着白色墙顶,目光暗淡,都过了这么久了月初还是没有消息,想着五月的话,观月觉得自己身上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头,一块叫观月初的石头。
“真的是好烦呐!”观月揉了揉头发烦闷着,一想到他的所作所为牵扯到月初,他就越不敢随意,一举一动都要费神算计着,考虑这,考虑那的,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随意任性而为,但他心里又不反感这种情绪,反倒是很恐惧,要是因为他的做法让月初永远停留在这个世界回不了家,那他大概会愧疚一辈子吧。
月初是除了家人队友外最重要的人了,他又不可能凭借自己的私心害得他有家不能回,这也*屏蔽的关键字*道,也不是他喜欢的。他想月初心甘情愿地留下来而不是被他束缚住。
“叮咚——”藏在包里的手机发出叮咚的声音,观月坐起来起身走过去打开包看着手机推特上的留言,紧握着手机又坐在床上看着一个叫‘你好,我是数据’的人秘密评论。
你好,我是数据:少年,上次讨论的数据我已经做出来了,结果证明是你赢了,我很好奇你当初是怎么想到这个方法的。
观月看着自己的昵称,嘴角一抽,他的名字什么时候被人改成蔷薇少年了,我还玫瑰大爷呢,暗暗反驳着。
观月耐住性子指尖微滑,之前都是月初操控着身体他在趁机休息也没有多管他,不过现在看来月初有时候还是太皮了,目光看着两人的聊天记录,一目十行快速地浏览完才看明白他们聊的主题居然是解析安德鲁斯科特在澳网比赛时用的球技时的球速。
安德鲁斯科特他倒是听说过,德国前职业网球手,曾经席卷过职业赛上所有的奖杯,多次拿得大满贯还打破过温网的比赛记录,只是这人目前已经退役了,在德国某家知名网球俱乐部当网球教练但是他们讨论安德鲁的球速是做什么。
观月一时没摸准月初和这个我是数据的人讨论的深意,拿着手机陷入了困惑中。
观月愣了愣还是回复着:你对这个数据很感兴趣?
发完消息又忍不住点开了这个你好,我是数据这人的资料,看着千篇一律的介绍,观月也明白一些,这人数据外其他的东西兴趣不大,倒是让他感兴趣的是他资料上的年纪,居然和他同岁,他们这个年纪除了对网球感兴趣的人外很少有人研究职业网球手的数据,莫非这人也是打网球的?
观月忍不住猜想着,手里再次叮咚一声拉回来发散的思维,看着信息。
你好,我是数据:训练结束了?我的确对这个数据很感兴趣,一般来说网球的球速最快不超过速达每小时245公里,而安德鲁斯科特的大力发球已经超过了这个速度,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破解他大力发球的数据的,这个数据说不定很有用处。
看着他条理清晰的语句,观月眉头一皱,他这是碰到同行了,这个人超过80%的可能性是数据型选手,和他一样以收集数据分析为主。
观月不得不打起精神将他和月初的聊天记录再次过了几遍,蓦然他才明白月初的想法,垂眸想了想指腹微点回复着,另一边干净整洁的房间里,少年看着电脑上的消息,隐在夜色下来的眼镜反射着微光,唇角微上扬着。
少年看着最新的消息目光逐字扫过,眼睛缓缓睁开,露出漂亮的浅褐色瞳仁专心致志浏览着,越到最后拿着笔记本的手轻颤着,睫毛微颤,脸上的笑意渐渐加深几分,这人蔷薇少年比他想象中还要有趣厉害些。
两人透过网络无声地交流着数据,聊天结束后又再次道了一声晚安,观月才余意未尽退出去,看着窗外已经漆黑黑的一片放下手机,揉了揉胀痛的额头缓解着,这个我是数据的水平在线,能力也和他都相近,让他也对这个我是数据的人忍不住提起了兴趣,他问的问题都一针见血,一看就是数据老手,起身动了动僵硬的身子,打开桌前的台灯,坐下来继续定制着今天收集到的数据和新的剧本。
暖黄色的灯光拉长了身影,白皙俊美的脸被垂落的卷发半掩着,房间里就只剩下笔尖擦过纸页的沙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