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接近成功的一次实验最终却还是以失败而告终。
更重要的是,拼了老命才搞回来的一叠红纸已经被消耗殆尽。
失去了实验材料,就算是心里再有想法也只能暂且将其束之高阁。
不要着急,不要骂娘,毕竟骂娘就是在骂他自己。
顾判深深吸气,又缓缓吐出,如是再三后,终于恢复了平静。
他在椅子上坐了下来,目光扫过屋角堆放的两只火盆,强迫自己开始不知道第多少次的复盘检讨。
左边火盆里满满都是燃尽的纸灰,这是他为了锻炼自己手指作画的能力,所耗费掉的白纸。
右边的火盆里面则是被用废掉的鸟血红纸,记录着他从第一次提出设想,到刚才最后一次尝试的所有思路。
断笔蘸墨汁,断笔蘸血,普通毛笔蘸墨汁,普通毛笔蘸血,咬破手指做笔,等等等等......
中间失败的次数简直数不胜数。
直到最后确定下来以指尖释放烈焰掌热流,灼烧纸面留痕这一方案,算是最为接近成功的一次。
可最终结果还是搞成了成功的母亲。
啪!
顾判竖起一根手指,模拟出打火机的火苗,然后一口气将其吹灭,然后再点燃,再吹灭......
指尖燃起的火苗越来越小,直至最后保持住一点肉眼几乎难以看到的细小火星。
唰!
一张白纸被展开平铺到桌面上,他缓缓将那根手指点在上面,而后运指如飞,只用了不长时间便绘制出来一张惟妙惟肖的黑色鬼面。
“真特么的,这是让我自己都心疼的熟练度啊!”
“只可惜大鸟已经被烤了吃了,急切间从哪里才能找到异类来放血?”
顾判长吁短叹,绕着桌子转了好几圈,忽然间从腰侧拿出来一面铜镜,放到自己眼前狠狠晃了几晃。
唰!
镜面犹如水面般一阵波动,里面顾判的面孔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道幽暗长廊,以及从长廊尽头快速跑来的小小身影。
他看着小男孩脸上黑漆漆的洞口,忽然间阴沉沉问道:“你真的流不出一点儿血来?”
“别怕,让我在你身上划上一斧子,只会是有点儿疼,绝对弄不死你。”
“............”
“你说什么?可以把普通白纸交给你尝试一下,看是否让它变得和那些红纸一样能用!?”
“哈哈哈哈,真是个小可爱,叔叔刚才拎斧头出来只是想帮你修剪一下头发,绝对没有要砍你的意思。”
“这张白纸给你,我希望能尽快看到结果。”
“不然的话,你的锅盖头真的需要修剪一下了。”
原本已经打算离开这个伤心之地的顾判又留了下来,好好休息了两天之后,手上多出来几张颜色淡黄的纸张。
这几张纸的卖相看起来相当糟糕,不由自主就让人产生怀疑,那小王八蛋是不是憋了几天,最后在上面撒了一泡尿来糊弄于他。
但他还是珍而重之地取出一张,相当熟练地伸出手指一蹴而就,在上面刻画出了鬼面的纹路。
卖相不好没有关系,主要还是要看疗效。
他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都陷入到了某个误区之中,刻画的每一张鬼面都只在线条纹路的精确程度上追求极致,却忽略了另外一个更加重要的地方。
那就是通过这些纹路,为什么能达到那些诡异的效果,让它们发挥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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