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京城毕竟不是拓远王府的地儿。
有些时候,受欺负,就只好先忍着吧。皇帝这时候把南国说的上来的各个势力的世子都给招到京城里来,很明显已是对南国天下掌控不住。
小姐临行前也曾交代过我,让我多多相劝于你,在南国陷入混乱之前,不要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管叔,你不懂。
这京城权贵之人,皆是看着外来人好欺负,咄咄逼人不说,还背后捅刀子,奉献起来没一个人,搞权术倒练的登堂入室,如火纯清。
本世子本不想与那些无理之人见识,可耐不住一再挑拨。
就在刚才,那个混蛋谢卜洋,又是派人将我手下的随行士兵给揍了两个......”
“我们山区家寨那边,对一种人称为暗虎。
就是说啊,有的人,将遇到的不平,委屈都记在心里。等待一有机会,就会果断出手,对敌人一击致命。
少爷,忍一时风平浪静。
他这样不地道地做法,咱们姑且记在心里。
且不着急这一会儿,老头子看这谢家,也是蹦跶不了多久了。”
“......”
由于驿馆里的位置已经不够,将随行士兵安置后,戚长恭两人干脆从驿馆中搬了出来,住到李榭阁对面的酒楼里。
因为只隔了一条街的缘故,李榭阁与他们酒楼其中风景自可一眼望尽。
“嗯?戚长恭那小子也来了京城!”
李牧童撇了一眼,无意间就看到了戚长恭与管叔在对面的酒楼中论文煮茶。
“欸?是不是你老爹急了啊?”
宫文允对这个问题不是很在意,执笑应了一声,也就继续陪着江明月吃饭。
对于江明月来说,她镇远王府的人十八年前就已经到位。这些人如今到了京城,心里稍有平衡之时,却为自己哥哥那不公平的一生感到不忿。
可不管怎样,世家王侯,总是要有人出来平息皇权的忌惮。
归结到底,复杂的是人性,也是永不停歇,永不可填的欲望罢了。
江明月望向对面的戚长恭,浓眉大眼,又秀气朝天。倒是很容易就能看出与她无二的气盛年轻。
......
“允公子,这天也快入夜,你俩玩够就回去吧!”
宫文允与江明月没想到,一番谈论下来,竟是李牧童抢先不耐烦地下了逐客令。
于是宫文允再次和江明月“流浪”在了街上。
“这牧童哥哥,也算是个妙人~”
宫文允听江明月如此,不予置否。
“那我呢?”
江明月见宫文允转过身子,稍一抬头,便是迎上了他的目光。
“允公子自是玉树临风,尊贵无比......”
“这不是我想听的。”
宫文允摇了摇头,继续向前走着。
“咱们之间,矛盾很多。”
“我宫文允,听你的话,就会对你放下心。
你对于我,希望也可是如此。”
江明月因为稍矮的原因,从侧脸看去,宫文允脸上不出意料般,又是爬上了难以开解的忧伤。
自己是不是太小心了?
看着与自己并肩而走的宫文允,稍微熟悉,却又陌生神秘。
微凉的风吹拂下,树叶也显婆婆娑娑。
前往允王府的道路上,只剩两人的背影,对月而向,映地成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