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第 22 章

。”

    “不，”修斯犹豫了一下，说道，“我是想说，你似乎并没有多喜欢百合花小姐。”

    “队长，我认识你很多年了，我了解你，我知道你并没有爱上百合花小姐。你明明可以找一个更好的贵族小姐结婚……”

    菲比斯打断了他的话，“百合花并没有什么不好。”

    “我也许没有爱上她，但也挺喜欢她，她的家世不是最好的，但也不算太差，她不是最美的，但也已经很漂亮了，不是最体贴的，但也足够温柔。”

    “在我看来，她是一个不错的结婚对象。”

    “至于爱情，”菲比斯笑了，“我都不相信我能遇上什么爱情。”

    “队长，”修斯看着菲比斯，很快又低下眼去，他低声说道，“可是，我希望你能有一位最好的妻子。”

    菲比斯笑了笑，“哪里能有什么最好的，差不多就得了。”

    “而且，我一旦跟百合花解除婚约，婚事上有了变动，必定难免和一些贵族小姐们产生瓜葛，一旦她们身后的大贵族们借此造成影响……”菲比斯对修斯说道：“你也知道，我现在这个位置，是不该跟实权贵族们有过多私人来往的。”

    “那，你也可以再等一等，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谈婚事。”修斯说。

    菲比斯摇了摇头，“你是让我利用百合花先拖过了这段时间，然后再退婚？”

    “百合花是个好姑娘，即使我没有爱上她，她也不该被这么对待。”

    香水、显微镜、望远镜，其实都只是菲比斯的小作坊里面的附加产品，这里最主要的研制对象是枪炮和弹药。

    当菲比斯从路易十一那里得到允许，以印刷术为名建立这个小作坊时，他最大的目标就是研制出弹药。

    原先在普列西城堡的时候，菲比斯专门划出了一块地方试□□，如今在巴黎郊外，□□是不好操作的，毕竟声响太大，这一部分研究就留在了普列西城堡。

    另一部分跟过来的工匠们只能研制枪支，顺便也弄出了香水。

    菲比斯这次邀请了甘古瓦过来，就是想跟他谈谈香水的事情。

    像甘古瓦这种有真本事还够机灵的人，给他根杆子，他就真能上墙。他原先是没有门路，如今有了门路，一旦放下了身段，竟然也在剧院里混得风生水起，叫人不能小看。

    据说他最近又排了一出新戏，也成了个小有名气的剧作家。

    菲比斯找到他，想让他把香水这样事物加入到戏剧中去。

    此时，甘谷瓦看着桌面上那两个水晶般剔透的小瓶子，难以置信地问道：“这是什么？”

    还能等菲比斯回答，甘谷瓦便自己说出了答案，他大声说道：“香水？这莫非就是香水！”

    “是啊，就是香水，”菲比斯笑着拿起那个晶莹剔透的小瓶子，晃了晃，那深蓝色的液体呈现出海洋一般奥秘的颜色，“准确的说，是男士香水。送给你了。”

    “这……这怎么行！这可是稀罕物，”甘谷瓦顿时僵硬了起来，根本不敢用手去接那个看起来脆弱的小瓶子，“听说只有最顶级的贵族才能用得上！”

    “对，”菲比斯说道，“就是这样，在你的戏剧里，让香水成为顶级贵族的象征，高贵美好的象征，爱情的象征。”说到“爱情”这个词的时候，他不自禁地想起了之前修斯跟他说的话，顿时又觉得这个词简直酸倒了他的牙齿。

    “您……”甘谷瓦似乎有些迷糊，但他那敏锐的头脑马上帮他反映了过来，“您，是要做香水生意吗？”

    菲比斯很满意地笑了，跟聪明人说话总是容易很多，“不是要做，是已经做了。不过这事儿你知道就好，别往外传。”

    “当然，那当然。”甘谷瓦受宠若惊，连忙道。这样的事情会告诉他，多少也是拿他当个心腹了。

    甘谷瓦心知自己通过菲比斯得到了现在的职位，早就上了他的船，眼看这船开得挺稳，没有下去的必要，他当然要尽心尽力，多表现才是。

    “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写这出戏，一定给您办得妥妥当当的。”甘谷瓦说道。

    “那你就拿好这两瓶香水，”菲比斯将那两个小水晶瓶子丢到他怀里，“都要写香水的人了，怎么能没用过香水呢。那瓶深蓝的，是男士香水，你可以自己用，那瓶浅蓝的是女士香水，随你送人好了。”

    甘谷瓦战战兢兢地抱着那两瓶香水，连动都不敢动，只怕也没听清菲比斯到底说了什么。

    待到甘谷瓦离开，菲比斯开始盘算手里这几桩新生意。

    香水已经在贵族高层打开了局面，可菲比斯想要的让它风靡整个巴黎。

    至于咖啡，他已经在摩卡港得到了一条暗线，可以偷运一些咖啡出来，可这还不够，他需要一块新的咖啡产地。

    哦，对了，还有海外，大航海时代即将来临，谁掌控了海洋谁就掌控了财富，或许应该抽个时间带克里斯托弗·哥伦布一起，去见面国王陛下，看看能否得到他的支持。

    那么现在，菲比斯看了看抽屉里还剩的那盒百合花香水，决定去一趟百合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