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几天陆临舟整理东西的时候发现了一本牛皮纸制的笔记本。
他不记得自己有这本笔记本,翻看一看,是宋舒辞的数学笔记本,应该是前几天宋舒辞在他房间里抄作业的时候不小心落下,现在又阴差阳错地被他带来了。
虽说是数学笔记本,而大拇指甲盖这么厚的本子里只有前三页上有字——密密麻麻写满了数学公式。
看来是笔记本的主人为了做作业时省点力而把公式全誊在了一起方便查,想必是个记不住公式的数学弱鸡了。
陆临舟扶额,这笔记本虽然制作精美,可惜它的主人是蜜獾,导致它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毫无墨水。
陆临舟好像是心血来潮,又或许是蓄谋已久,他将高中三年所有理科的公式分科目分章节在草稿纸上理了出来。
当他准备在宋舒辞的笔记本上誊抄一遍时,忽然想到物化生的公式这个蜜獾可能用不上,他不觉得她会选理,所有只誊了数学公式。
这也毕竟是数学笔记本,还是只写数学比较好。
当天下午,陆临舟在某一个课间上去了五楼。
陆临舟拉住正准备进16班前门的男生说:“诶老王,找一下宋舒辞。”
王霖涛:“这谁啊!这不是舟哥么!”
前几天选班干部时,老王本欲竞选语文课代表,却没想到被单梁内定好了,而那人,正是宋舒辞。
最后他被排了个他十分不满却也不得不接受的劳动委员。
王霖涛和陆临舟以前是同班同学,此时见到陆临舟一时面露惊讶,仿佛陆临舟来找一个女生是什么惊世骇俗的消息,表情分外夸张。
他愣是反应了好几秒才转身喊道:“宋舒辞!陆临舟找你!”
听到有人说“陆临舟”,埋着头写地理的宋舒辞睫毛微不可闻地抖了一下,她抿了抿唇,听到他的名字,她始终会不由自主的全神贯注。
抬头望去,只见少年漫不经心地倚在门边,身上穿着麓雅的夏季校服,一件简简单单的白衬衫,穿在他身上却总让人觉得独一无二。
宋舒辞此刻也是摸不着头脑,红了耳朵,来就来吧,还搞得这么人尽皆知干嘛......
“呦呦呦!”一群人开始起哄看热闹,原本吵嚷打闹的教室一时间注意力全投向了门口。
居然是个上次军训把宋舒辞带走的那个男生?
自上次陆临舟带走她之后,班里不少女生悄悄的议论,有羡慕的,有好奇的,也有不屑的。
“吵什么吵!瞎起什么哄?人家家人互动把你们激动的!”宋书迟用脚踹了踹一旁的椅子。
上次换完位子后,宋书迟他们依旧坐在第四组,但是变成了最后一排。
无巧不成书的是宋舒辞和宋书迟依旧是同桌,宋舒辞前面的人依然是方浔,不过方浔身边的人换成了数学课代表郑谦,他人瘦瘦高高文文静静的,和周围三个走野蛮路线的人格格不入。
“吵啥,我看你最激动。”方浔听不清楚宋舒辞和陆临舟的对话,急切地转身拍了拍宋书迟的桌子,企图让他收敛点。
宋书迟:“呸,我激动个屁,她又不是一去就不回我这了。”
方浔:“什么回你这!”
宋书迟:“我同桌,不回我这还回他哥那?”
方浔:“闭嘴吧你。”
“找、找我有事?”宋舒辞在众人的起哄下,一时有些结巴,强撑着自己与他对视。
陆临舟:“是的。”
宋舒辞:“有事说事,别装腔作势。”
“我装什么了?”他不理会神经兮兮的宋舒辞,补充道,“你有没有掉了什么本子,牛皮纸质的。”
宋舒辞:“啊?没、没有啊。怎么了?”
“没有吗。”果然是没心没肺,看来最近数学课也没想过要记笔记吧,“数学考过试了吗。”
宋舒辞:“你画风不要这么跳跃好不好?”
“打扰了。”陆临舟面无表情的将宋舒辞的笔记本塞到她怀里,转身离去,毫无情绪,决绝的像一个对丈夫心灰意冷的怨妇。
宋舒辞此刻有一种被戏耍的感觉,却也生不出什么气,闷闷道“什么嘛。”
方浔:“小辞,咋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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