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鸣狐被锻出后,一期一振是第一振,也是唯一一振没能死在战场上的刀剑。
当着所有短刀的面儿,药研直接暗堕,身上从此烙下褪不去的堕落气息。他回来是为在信任的刀子面前做最后的发泄,以及拿刀。
——那男人不允许未出阵的付丧神在本丸内持刀。
鸣狐反应很快,直接一个手刀把他劈晕放倒,没放人跑出去,之后让其他短刀带着进屋休息,手脚先绑上,以免醒来又要疯。
质问这种事,当然要交给大人来做。
审神者寝室门口的假景被掀了个底朝天,鸣狐直接两刀帮他把一排拉门全部报废,闯进去,将一期一振本体的残骸抢了出来。
在他还未出世以前,没有刀剑反抗成功,是因为男人专挑刀剑新生懵懂的时候下手,之后步步紧逼,将其拿捏于鼓掌。所以那时类似这样的碎刀事件其实并不少,在男人寝室书房的一面墙上,挂着许多样式不同的残旧废刀。
他把这当做乐趣和功绩,展示给一部分‘听话’的刀剑看,鸣狐从烛台切那里知道了这件事,自此便经常刻意打搅男人的兴致,明示暗*屏蔽的关键字*逼利诱,最终用漂亮的出征记录作为筹码,才换得相当长一段时间内大家的平安。
毕竟享乐归享乐,身处审神者这一职位,男人还是要考虑自家本丸的日常业绩,不能落后太多。鸣狐非常好用,为了保护自身和部分刀子,愿意主动且频繁地去接危险任务,每每凯旋也不过疗伤修养一阵子,花费少效率高,不可多得。
但若像此刻这般,居然敢直接打过来在自己面前*屏蔽的关键字*,他就不能忍了。
“真以为我不敢收拾你?!你是我锻出来的刀子,真想让你跪在这儿老子有的是办法,别给我太狂了!”
“对于高傲的利器来说,宁可折戟于角斗场上。”鸣狐还记得自己当时说的话:“你不配用它们来装饰自己的虚荣。想收拾我?可以,我也正有此意,这里所有的刀子也根本不必苟活,活成这样,不如做*屏蔽的关键字*在你坟头上的邪灵凶器,你别想从地狱里出来!”
“……”
就在那一瞬间,前尘旧事,所有被压在心底的痛苦与憎恶齐齐爆发出来,让鸣狐瞬间被仇恨所支配,灿金色的瞳孔被黑暗浸染,他的第一刀,成为了搅活本丸这潭死水的当头一棒。
男人惨叫着捂住左肩,晚一步将护持结界打开,缩在屋子里惊惧瞪视鸣狐。他没想到这振不驯服的刀子真敢说砍就砍,维持了这么久的和平假象,何必只为一振已经碎刀的低级刀剑打破?
这番问话换来的是鸣狐又一次突击,一时没能穿透结界,刀风掠过男人身侧直入里屋,把齐整的家具一扫而光。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最初只能凭一腔狠意挣扎反抗的打刀,已经成长为能真正威胁到他的凶刀利器了。
男人急急召唤其他刀剑来支援,左文字一家是当天近侍,很快便赶到现场,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到失去表情控制,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惊醒他们的是男人气急败坏的痛骂,小夜左文字第一个开始动作,却不是主动帮忙,而是男人驱动了下在他身上的烙印。
宗三表情一冷,单手拎起小夜放回江雪身边,让他把弟弟看好。
“我还当有什么事,主人,鸣狐不听话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就不必兴师动众了吧?”
“宗三!”男人左臂被斩断,表情痛到扭曲,听他竟敢这么说,登时怒喝道:“小夜可在我的控制下,你给我过来攻击他!攻击他!不然……”
“闭嘴,吵*屏蔽的关键字*。”宗三左文字挠挠耳朵,狭长的蓝绿色眼睛弯成两弧新月,冲鸣狐笑道:“这次又是怎么了?准备发泄到哪一步?”
鸣狐看也不看他,一步步走上廊道,任由血渍沿着刀锋流了一路。小二代为冷声道:“一期碎了。”
宗三和江雪齐齐一愣,下意识看向鸣狐的另一只手。
“不是在出阵的时候,你们就在这么近的地方侍奉,聋了吗?”
“……”
江雪左文字将小夜从后面抱紧,一时沉默。
“宗三,”鸣狐突然开口,嗓音嘶哑:“现在在场的刀子里,数你资历最久,这个垃圾以前做过什么事,你都知道。”
“……”
“他又开始了,这种事情一旦破忌,就不能指望他还能第二次忍下来。你……想看到下一振碎在他床上的刀是小夜吗?”
“鸣狐!”
“我要杀了他!或者你们随便谁帮他杀了我!”鸣狐倏然扭头横刀一指,双眼漆黑如墨,半边脸上攀满殷红乱纹,凶如鬼煞,“我早就该这么做了!我为什么要忍这么久?就是为了让自己有送他下地狱的能力!明明早就达成目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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