貅宝猜到贾赦会有反应,但没想到他会哭起来,跟个受了极大委屈的孩子似的,眼泪鼻涕流了满脸。
一个大老爷们哭成这副模样,简直让人没法直视。
貅宝瞅瞅张氏,又看了看贾赦,吧唧了下嘴巴,莫名感觉自己像是正在拆散牛郎织女的王母娘娘,一不小心就会留下一片骂名。
貅宝有些无力,踢踢贾赦,“喂,你一个大老爷们哭成这样不嫌丢人啊!快把眼泪收起来,我不揍你了行吧?”
“谁稀罕你不揍我!?你有本事就把我揍死!但那屋子哪里得罪你了!?”贾赦越说哭的越伤心,“像以前那样相安无事不就好了吗?你不挑战我的底线,我也懒得搭理你。”
“你是相安无事了,我过得可不好。”貅宝觉得自己应该为原主喊喊委屈,“你自己说说,我嫁给你之后可有一天好日子过?跟了你这软弱无能的大孝子,天天都泡在马粪堆里似的,身上一股子的马粪臭味洗都洗不掉。让我守活寡又绝我子嗣,在外人面前从没给我过好脸,害我这个太太当的还不如你跟前的下人,连个没过明路的小妾都能踩到我头上。”
貅宝越说越觉得原主日子过得憋屈,忍不住踢了贾赦一脚,继续帮原主控诉,“还有你娘和你那兄弟媳妇,也都不是好相与的,动不动就挖坑给我跳。我就奇了怪了,我丢人她们脸上有光,还是看我出洋相她们能多吃一顿饭?最可气的是,你瞧你又给我找了个什么儿媳妇,和你娘还有你兄弟媳妇简直是一丘之貉。就这样你还好意思跟我说和平相处?”
“谁让你嫁进来的!?”贾赦理直气壮的反问,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有错,“又没有人拿刀逼着你。明明是你自己贪图富贵,想要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一个破落户能当上一品诰命,你应该感谢你家祖坟上冒青烟。”
“还冒青烟?分明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才遇上你们这一家子。”貅宝‘呸’了他一口,顺便又踢一脚,“如果不是你们当初说的天花乱坠忽悠我,我能上了你这条贼船,还是只破船。你当我稀罕这一品诰命?没准儿我生个好儿子照样能当上一品。”
其实原主还是很稀罕这一品诰命的,而且当时媒婆一说是嫁进荣国府当大太太,原主就迫不及待的答应了,压根不关心未来的夫婿是哪根葱哪头蒜。
但贾赦又不知道这些事,所以貅宝说的十分理直气壮,半点都不心虚。
贾赦果然哑了,嘴巴动了好半晌才憋出一句很没良心的话,“那你只能自认倒霉,谁让你嫁进来的。”
“但你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就是!干嘛非要跟那间屋子过不去!?”一提起这个,贾赦就来气,“还有,你今天是不是还拿了块翡翠玉佩!?立刻把翡翠玉佩还给我!”
“你怎么知道我拿了翡翠玉佩?”貅宝倒没有掩饰,只好奇梳妆台上那么多首饰,贾赦是怎么发现的。
“那里的一草一木一针一线我都记得一清二楚。别想瞒得过我!”贾赦冷笑了一下,却扯动了脸上的伤口,疼的呲牙咧嘴。
“没看出来啊……”貅宝跟发现新大陆似的上下打量贾赦,“京城有名的贪花好色的纨绔贾大老爷,竟然是个到现在还对原配念念不忘的痴情种。”
貅宝其实一早就注意到了。那间屋子贾赦不许任何人进,只他自己三不五时的去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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