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那种不要脸的人就应该把他赶得远远的,如果不是老爷心善,恐怕他早就饿死了!”
凌弈闻言心里顿时一怒,杨夫人好厉害的嘴巴,竟然指桑骂槐,与丫环唱红白两调侮辱自己。
“杨夫人,我知道你的意思,小生虽然是县下人,但也是金榜案,脑子不笨,既然贵府嫌弃,那小生就此告辞!”
杨夫人脸色一变,见凌弈直接点破自己,颜面有些挂不住了,立即叫住他们,缓缓说道:“凌案,你怎么走了?快点回来,杨家还要好好地招待你,你可不能就这么走了。”
那“招待”二字咬的极重,让凌弈听起来是多么的刺耳,同时也感到一阵厌恶。
“杨夫人,收起你的这一套吧,小生虽然是晚辈,但也多少听得出你的‘指桑骂槐’,与其让你感到为难,不如小生另寻住处。”
杨夫人脸色再变,又阴阳怪气地说道:“凌案既然看不起杨府,杨府也不会招待你这样的县下人,如果老爷回来问起,我就说是你自己要走,到时候可别说是本夫人赶你走的。”
年轻管家脸色大变:“凌案,杨夫人,你们有话好说,不要斗嘴,老爷已经吩咐过……”
“老爷吩咐过什么?现在是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整天就知道老爷老爷的,就不拿本夫人的话当话了?”
“不敢,不敢。”
年轻管家冷汗直冒,脸色羞红,向凌弈投去了歉意的目光。
“随你的便,难道在景昌府除了这个杨府以外,就没有其他的地方容我安身了?”
凌弈不怒反笑:“杨夫人如此也好,我也不用欠你们人情,就当我从来没有来过贵府,小生虽然没几个钱,却也知道做人要有底线,杨夫人你好自为之。”
“底线?真是可笑,你没钱没势又没权,谈什么底线?你知道什么是底线么?那就是钱!”,杨夫人不以为然。
“不跟你一般见识,九叔,走!”
凌弈抱了抱拳,转身便往府外走去,凌九则是瞪了他们一样,急忙跟上了凌弈的脚步。
年轻管家看不下去了,有些愤怒地说道:“老爷早就吩咐下来,让府上好好地招待贵客,夫人倒好,与小翠唱了一台戏把凌案给赶走了,他可是金榜案啊,若是让其他人知道,你让老爷的面子往哪儿搁!”
杨夫人不屑地说道:“金榜案又如何?说到底还不是县下穷人?我家老爷乃是九品知事,怎么说也是个官,还用去巴结他一个小小棋士?再说也是他自己说要走,我可什么都说,此事莫要再提!”
“夫人你……哎……”
年轻管家叹了口气,只好作罢。
杨府外,凌弈坐在马车外,凌九愤然说道:“杨夫人实在是过分,竟然把咱们给赶出来了,我倒是没关系,可你是金榜案,知县都要礼让三分,她一个妇道人家……”
“算了,我相信这不是杨知事的本意,只是他的夫人目光短浅,以为有钱有势才是有本事,如此也好,我们也不用欠他们人情,只是如此会让杨知县难堪,九叔,我们就在外面租一处便宜的房子吧。”
“好的,我知道城南有一处房租界,咱们可以去那里看看!”
凌九正要驾着马车离去,这时那年轻管家跑了出来,焦急地说道:“凌案,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我们去哪儿和你没关系吧!”,凌九冷笑起来。
“凌案,真是对不起,得罪你了!”
年轻管家躬身作揖,脸上满是歉意之色:“我家夫人不懂规矩,让案难堪了,还请案多留一段时间,等我家老爷回来,让他向您亲自赔罪。”
凌九不满地开口:“哼!等你们老爷回来接着羞辱我家少爷么?我们是县下人,高攀不起你们杨家!”
“九叔,你不要生气。”
凌弈对青年管家拱了拱手:“请你代我转告你家老爷,就说小生已经拜访过了杨府,只是临时有事不能长住,请他恕罪。”
“凌案……你……哎……”
青年管家万分惭愧,只好说道:“也罢,在下就不挽留了,请案保重。”
“打扰了,九叔,我们走!”
“驾!”
凌九一挥马鞭,驾着马车向城南方向驰骋而去。
城南有个风韵小区,那里景色优美,有小溪、桥梁、酒楼、客栈等等,环境极好。
经过一阵打听,得知风韵小区有几家院子出租,房租有贵也有便宜,具体得看租家的情况。
凌弈要求不高,租下了南区的一家偏僻的小院,两室一间,一个月七两银子,七银子就是七百钱。
安顿下来后,夜幕已经降临,凌弈立即灵佩传书给了杨知县,说自己已经到达了景昌,已经拜访了杨府,但是杨府比较忙,自己不好打扰,就在城南的风韵小区租了小院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