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又是何必呢。”身影逐渐清晰,只见一名身穿紫黑长袍,面如寒冰的男子站在苏瑶兮的面前。
男子一双黑瞳犹似暖玉,柔情似水地凝视着处于昏迷状态的她:“傻妹妹,皇兄带你回家。”言毕,他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抱起了苏瑶兮,轻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心想:兮儿,我的傻妹妹。
“魔尊。”说完,一名穿黑衣的女子出现在男子的身后。
男子冷冷道:“一切可安排妥当?”
女子的左手贴在胸前:“回禀魔尊,一切万无一失。”
听完,男子邪魅一笑,然后化作一缕黑气,消失得无影无踪。
“魔尊……”
……
回村的路上,苏长玥时不时回头张望,每次回头,每次失望。
止步,他靠在一棵树上,将佩戴在腰间的香包摘了下来,看着香包上的兮字,心不禁一颤:“你告诉我,我这样做,是对还是错。”
休息一会儿。苏长玥将香包放入怀里,离开了。
回到村子。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片狼藉,所有村民躺在血泊里,死状惨不忍睹。
天打闷雷,骤然倾盆大雨!苏长玥冒雨跑回家,扫视了整个屋子,不见苏洵和沁儿,他有些着急,慌慌张张地又跑出去寻找。一路上,他呕吐不止,接受不了屠村的他,早已精疲力尽。
突然!心口闷疼,猛然倒在地上,打滚不停!
雨势越来越大,一切陷入朦朦胧胧。
只见一名白袍男子撑着红伞,缓缓走向痛苦打滚的苏长玥。
“孩子。”男子轻轻呼唤一声,苏长玥狰狞地看着他。
……
魔界,长生殿。
苏瑶兮从沉睡中慢慢苏醒,她慢慢坐起,恍恍惚惚地看着四周,轻声说了一句“我怎么会在这里。”
“小殿下,你可算回来了。”
奴儿从殿外跑了进来,抱着苏瑶兮。
苏瑶兮一脸嫌弃:“奴儿,你走开!”
奴儿松开了她,抹去泪水,笑嘻嘻地盯着苏瑶兮。
“奴儿,我说过多少次,叫吾名便可了。”
说着,苏瑶兮摸了摸奴儿的头,也冲着她微笑。
……
春去秋来,一晃六年过去。
险峻的高峰上,常年寒雪覆盖,寒风恶劣。
其中,有一名身着白衣,面色红润的少年,他盘膝在雪地里,耳听八方,一头银白长发随风飘散在脑后。
气息此起彼伏,周边灵气缠绕,乱雪飞舞。
在不远处,伫立着一名少女,她长得清清秀秀,一袭白衣勾勒出她近似完美的身姿,一颦一笑,耐人寻味。
少女撑着白伞,杵在原地一动不动,远远观望正在修炼的少年。
半个时辰下来。高峰上的雪下下停停,弄得少女十分心疼少年。她真想冲上去给他撑伞,可不能鲁莽,怕他气息紊乱,走火入魔。
又过了一个时辰,少年打坐圆满结束。他不着急起身,而是拿出一个绣着兮字的香包,亲了亲香包上的兮字,心里暗暗说道:还是了无音讯,怕是无缘了吧。
须臾。
少年手拿香包,在起身转身离开时……少女早已出现在他身后。她给少年撑伞。
少年淡淡看了看少女一眼,从她左边不言而过,走出一段距离后,少女低下头,手中的白伞滑落在雪地里:“长玥师兄。”
“何事。”苏长玥停了脚步,背对着少女。
少女先是做了一个深呼吸,然后慢慢转身,凝视他的背影:“前日,我在一本书籍上看到一句诗,师兄可否解意。”
苏长玥道:“说。”
少女走到苏长玥的眼前,深情款款地凝视他犹似寒潭的眼睛:“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听到这句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诗,苏长玥冷视少女,淡然说道:“我也送你一句诗。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无心恋落花。”言毕,苏长玥绕过少女,袖手而去。
此刻。又下起了大雪。
高峰上,除了风雪就剩少女一人了。她杵在风雪里,任由吹打。
……
入夜了,气温渐渐微凉。
“咳咳咳!”
少女躺着木床上,额头滚烫。由此可见,那场大雪让她发起高烧。
在她床边,有一位穿白衣的姐姐正在照顾她。
白衣姐姐指责站在边上的苏长玥:“你看看,楠溪都生病了!你怎么可以让她一个人呆在璇祭峰上!你不会带她一同回来吗?这都第三次了!人家也不容易啊!长玥,等她康复,好好向楠溪道歉,知道了吗!”
苏长玥道:“她自己要来璇祭峰,与我何干。”
“嘿!你还学会顶撞啦!胆肥了哈!”说着,白衣姐姐揪着苏长玥的耳朵,喋喋不休,“楠溪是女孩子!你道个歉都不愿意了?看来,大师兄是把你惯坏了!”
苏长玥不叫疼,面不改色道:“江师妹自己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话,我只是把自己心里想的同她讲了,咋都怪我赖我。”
白衣姐姐气呼呼瞪着他:“撒子话?你倒是说说看!”
&nbs...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