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妾都认不出,我这颜面真不知何存了。
只是当前,还是救下乞丐要紧。
我蔼然道:“嫔妾是前几日新入府的楚南絮。昨日有幸得太子娘娘托梦,与嫔妾言说,胸口十分疼痛,是因着心中怀着受灾百姓的苦楚,特意托嫔妾来和殿下说明。”
“太子妃凭什么托梦给你?”
“因嫔妾出生之日为阴年阴月阴时,身上的阳气轻,太子妃娘娘的魂魄才能接近嫔妾,但太子妃娘娘怕嫔妾在梦中记不得杭州城的受灾,还说会特意派人来同殿下说明具体的情况。现下想来,便是刚才的那个大叔了。”
走街串巷这么多年,混也混出了个名堂,即使是胡说八道,也得有理有据才能让人信服,我言尽于此,看太子还能如何下台?
“所以你的意思是,放了那个乞丐?”
我继续作小扶低:“嫔妾不敢,只是太子妃娘娘的一番心意,还望殿下能够成全。”
周围听着的百姓开始交头接耳。
“太子妃娘娘仁慈,心系百姓,定是太子殿下政德昭昭,才能娶到这么好的太子妃娘娘啊。”
“可惜太子妃娘娘苦命人。”
我估摸着给足了太子的颜面,他应当会松口,却没想他依旧怀疑着:“我为何要相信你的片面之词?”
“对了,娘娘还同嫔妾说道,她派来的人,身患肺痨,常年不愈,殿下派人一查便知真假。”
太子身边的高奇顿时跑到了乞丐身边,似乎是去确认对方是否真有咳疾,之后又跑了过来,向太子行了个礼道:“殿下,那名乞丐确实身患肺痨。”
我心下松了口气,这远远的看着乞丐,真担心自己瞧错了。
太子的声音继续幽幽道:“既然是太子妃娘娘派来的人,便放了吧,给百两黄金,好生安顿。”
“是!”
我继续磕头:“谢太子殿下。”
太子却迟迟未能让我起身,而是道:“莫要言谢,我放了他,却没说放过你。”
我一愣,本小姐是犯了什么事吗?
“楚南絮,既然太子妃托梦给你,你却瞒着不同我说道,此为罪一,太子妃娘娘喜好安静,你如此打断她的送葬礼仪,此为罪二。不过本王看在你为太子妃娘娘传话的份上,二罪从轻,就将放在那名使者身上的责罚放到你的身上,如何?”
太子殿下,脑子确然有病。
我咽了咽口水:“谢殿下。”
自己的夫君是一国??储君,赏是赏,罚也是赏,我能有什么法子,只能谢恩。
“既然是本殿下的昭训,便由本殿下亲督着进行,眼下入土吉时将至,惩罚回府进行。楚南絮,你退下吧。”
“是。”
总算没有在众人面前给我难堪,若是当街被打,女子清誉何在,受外头的冷言冷语,这世上我也活不下去了。
只是背上平白悬着一个板子,走在路上实在不好受。
清儿比我还要焦灼:“小姐,您怎么那么傻啊,若是太子不信,您这不是存心讨打吗?”
“你真以为,太子殿下信了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