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太子已经知道了我不是琉璃,下一步怕是要回到医馆中寻找我,以他的性子,怕不是赏板子这么简单的了,欺瞒储君之罪,我就是个猫妖都不够命给他砍的。
看来医馆暂时是回不去了,幸好宋温暖混得不错,街上时常有些许小弟根河晃荡,随便遇到一个人,我便让他传话给宋温暖,让他到茶馆寻我。
宋温暖见了我,十分悲痛,眼见着便要冲上来拥住我,被清儿一个甩手就给打倒在了地上。
“小南,好久不见,抱一下都不行吗?”
看他的样子,我不禁恨铁不成钢:“不过分离了数日便如此伤感,跟个娘们似的。”
清儿默默得看了我一样。
宋温暖从地上爬起,坐到旁边的凳子上道:“小南,我知道,我们被放出来,肯定是你在背后做的对不对?嘿嘿嘿,我就知道,你肯定不会放弃我这个朋友,那天晚上失约的事情,我就原谅你了!”
“行了,人家给了你们多少黄金?”
宋温暖挑了挑眉:“你猜?”
“猜你个大头鬼!之前我同你们说过的事情,你们办了没有?”
说到这里,宋温暖原本喜悦的面容竟然缚上了一层惆怅的面色,唉声叹气道:“小南,有了黄金,我自然是去城东外施粥,只是最近米粮难买,价钱无辜翻了两番,灾民的数量,比想象中的多,又有老幼的病了一堆,我怕是坚持不了多久。”
我意识到此事的不简单:“今年收成分明十分富足,怎会如此难买?”
“我已经打听过了,从上个月开始,似乎所有米商的米都被买走了八成,只是就连万事通都查不出来背后到底是谁在搞鬼。好像米商的描述,不像是同一个人。”
“不是同一个人还是同一个鬼啊!”
如此步伐一致,还能隐藏身份的人,也不可能是普通人。
这是存心要饿死这些灾民。
清儿拉拉我的袖子道:“公子,别忘记您现在的身份,能做的已经做了,莫要再管这些了。”
想到今日太子被灾民当街,听了他的哭诉竟无动于衷,我若是不管,这些灾民也不知道能生存到几时。
“带我到城西看看。”
其实心中倒是想过施粥之处定然*屏蔽的关键字*了一堆的灾民,可到了现场,还是将我吓了一跳。
这受灾的数千人是都跑到长安城里来了吧?
如今天渐渐变寒,晚上风霜露冻的,老幼生病实在是很平常,我见着这些躲在破屋中喝粥吃馒头的人,心中十分不忍。
住在这处不遮风不挡雨的地方,换作是我,我也生病。
“咳咳咳咳……”身边的老人不断得咳嗽得,仿佛要将肺都给咳出来,我蹲下身子,便要给她把脉。
清儿抓住了我的手:“公子,不可。”
老人的手上混着许多的泥土,像是许多天没洗手一般,清儿自然不许我靠近。
我挣脱开她的手道:“清儿,你若执意如此,下次出来我便不带你了。”
她这才松了手。
老妇人似乎连拿碗的力气都没有,任由我把着她的脉象,十分虚弱。
探了又探,我的心下越发紧张起来。
清儿见我颤抖得收回了手,也跟着紧张道:“怎么了?”
我四下看了看,又是去抓了同样症状的人的脉,一直连把了七八个人之后,才终于确定了心中的猜想。
我抓住清儿的手,无力道:“是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