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闻讯赶来的沈钧如,也呆立在了门口,这孩子,怎么下跪了?不合常理啊。
见母亲这般,沈不易一下反应过来,正版的沈不易,对自己的母亲可是从未如此这般温顺,轻则出言讥讽,重了甚至几次出手殴打。
果然是慈母多败儿啊。
为了不惊吓到自己的母亲,沈不易只好假装若无其事的站起身来,往床上一躺。
“我当然没事了,老婆娘,我这一跪,就还了你为我哭了两天的人情了,赶快去弄些饭菜来,老子饿了!”
恩,这才像儿子的作风。
刘氏不怒反笑,“好,好,儿啊,你暂且休息,我这就去给你做饭。”
说完,欢天喜地的出去了。
门口的沈钧如也终于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这个才是我儿一如既往的样子。苍天有眼啊,我老沈家没有绝后,没有绝后啊。
一碗稀粥,两个窝头,外加一碟咸菜。沈不易望着桌上的这份大餐,陷入了沉思。
这些年来,沈家那点家底,早已经被自己折腾光了。就连父母靠以养家糊口的十几亩田地,前两天,也让自己输了。
一扭头,看到在一旁略显诧异的风五,沈不易忽然明白了,不搞点事情出来,显然不是他的风格。
“喂,狗腿子风五,我要吃肉,去给我弄点肉来。”
风五差点没哭出来,“少爷,咱家,没,没有肉。”
“我不信,我自己去找!”沈不易怒气冲冲的冲向了厨房。
厨房里,正在做饭的下人杨妈,见到少爷来了,吓得浑身就是一哆嗦。
本来要填到灶里的木柴,也掉在地上。
见灶上锅里冒着热气,似乎还在煮着什么东西。
沈不易快步上前,一下揭开了锅盖。
“喂,杨妈,我想吃肉。”
可是,锅里面是一锅稀得不能再稀的粗面粥,里面只有几片菜叶,随着水花上下翻滚。连一丁点的油花都没有。
这算啥玩意?沈不易惊呆了。
眼眶热不住一热。
一扭头,却看到灶台旁切菜案板旁边,一只粗瓷大碗,里面白花花的一块肉,是的,拳头大小的一块肉。
这不,明明有肉嘛。
沈不易一扭头,看到站在门口的风五,厉声喝道:“风五,这里明明是有肉,你为何说没有。”
风五就觉得腿肚子都要抽筋,结结巴巴道:“公子,那,那是您抹嘴用的。”
抹嘴?
沈不易觉得一阵头晕。
是啊,记起来,这个混蛋沈不易,为了装逼,明明吃的窝头,出门时候还要拿猪肉在嘴上抹几下,让人看起来嘴巴油光光的。
就在这时,门口忽然一阵喧嚣。
有人大声喊道:“沈公子在吗?”
透过厨房撒风漏气的窗子,远远望过去,门口站了一个年轻人,一副下人穿着,神情却带着几分张狂。
他的记忆里,迅速的检索了一番,知道他叫张三,是昌县第一豪门张家大公子张子京的家奴。
这个张子京可不简单,年初妹妹刚刚被选中入了宫陪王伴驾。虽然只是封了一个三品的婕妤。可是在离着长安二百里外的昌县,已经足够了。
这就是无人敢惹的皇亲国戚啊!
所以,张家很快成为了整个州府炙手可热的家族。
心念动处,却见自己的父亲沈钧如大踏步从屋子里冲出来,抄起一根木棍,来到门口。“天杀的张三,骗了我家地契,竟还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