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宛之,换一种角度看世界,
就不会觉得生活艰难了。”
道理都懂,可要把道理过成生活,难!
白天的放松,让宛之心里舒畅不少,
她很快进入深度睡眠,前半夜睡得极好。
到了后半夜,她又梦到了‘小莫生’来找她,
梦里还是看不清他的面容,他是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只听得到悲惨的哭泣,她感觉一双冰凉的小手抚摸上她的面容。
叫着妈妈,你为什么不要我。
她尖叫着醒来,浑身汗湿,
睁开眼睛发现白夜守在她的床边,一脸焦愁的模样。
“宛之,又做噩梦了吗?”
宛之呼吸急促,像刚刚结束长跑一样,重重的喘息。
她觉得喉咙干涩,发出的声音沙哑。
“我没事,白夜。你去睡吧,
我去洗个澡,浑身都是汗。”
白夜为她倒来温热牛奶,发现她已经进入浴室洗澡。
他坐在床边摸着宛之睡过的地方,枕头上都是湿漉漉的一片。
夜夜如此,白天欢笑,夜晚伤悲。
这心态怎会好。
他为她换上了一套新的床上用品,又为她在房间内点了安神香薰。
等待着她出来。
浴室里的水一直放着,哗啦啦的响,
等了好久都没有结束的意思。
白夜觉得不大对劲,心下突然一凉。
立刻上前敲门,反复询问:“宛之,你在嘛?洗好了吗?”
里面传来宛之气若游丝的声音。
“我还在洗,白夜,
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白夜站在门边踱步,心里非常不安,她已经在里面洗了将近四五十分钟。
“宛之,你出来吧,我们好好谈一谈。”
里面再没了回音,只剩下水流在哗啦啦的响个不停。
白夜敲门,越来越用力,他开着门把手,里面被上了锁。
“钱宛之!你给我出来,你在里面做什么?”
白夜心里升起无限恐惧,得不到回应,
他有些怒意,拍着门,摇着锁,
连对宛之说话都没了以往的温柔。
他一脚用力的踹开门,浓浓的血腥味在浴室内灌满了整个空间,
与雾气交织着,把飘在空中的水汽都染成了淡粉色。
浴缸里满是红成石榴色的水,宛之脸色已经没了血色,躺在里面,
场景甚是骇人。
他步如疾风般上前一把将宛之捞起来,两只手腕上的伤口在温热的水中浸泡着。
还在快速的流着,大滴大滴的落到地板上,很快形成一片腥红触目的血渍。
他大叫一声,扯过一旁的浴巾,
包裹住宛之白嫩如羊脂玉般的躯体,白夜跨步出来,把她放到床上。
女佣听到动静及时赶到,与他交流着,
看见宛之手腕上鲜血直流,她跑向外面,拿来医药箱,
白夜一把夺过来。
熟练的为宛之清理伤口,包扎,消毒。
女佣还在后面问要不要告诉他的外公外婆,白夜什么话也没有说,
迅速给宛之裹上他的浴袍就往医院里赶。
她的伤口割得很深,两条手腕都需要好好缝合,
躺在床上的宛之已经因为失血休克,白夜在一旁看着痛心疾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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