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霖将军,你的腿还是用来跪云朝的山河吧,不要用来跪朕了,起身吧,有事坐下来谈。”
贺霖倒也没推辞,爽快地坐到了殿下的侧位,“皇上,臣下听闻今日宫中传着消息,说是夜宁派兴风作浪,屠杀了很多无辜百姓,流民难民都跑到了郊外,这事臣下去核查过了,所言基本属实。”
“郊外的难民,朕是知道的,朕最近也很是头疼,对这件事很烦恼,不知道贺霖将军有没有什么高见,能否说来听听?”
“夜宁派作恶多端,已经干扰到云朝的黎民百姓,若是一再退让,只会让夜宁派变本加厉,百姓也会质疑皇帝的治理水平,怀疑皇上是否能给天下百姓稳定的生活,到时候,云朝覆灭只是时间的问题,依我看,皇上您应该立刻派兵,宣江湖联盟和御卫军十万联合剿灭夜宁派,来稳定天下、安抚民心!”
云青竹拿起桌上的玉簪,金色的丝缎下露出一小段洁白的手臂,她慢慢缠起瀑布一般的秀发,露出白到有些粉嫩的脖颈,淡笑道:“贺霖将军和朕想的大差不差,但是朕心里有些顾忌,贺霖将军?你为何不看着朕?朕在对你讲话。”
贺霖耳尖不知何时变红,结结巴巴道:“臣下今日要说的事已经完了,臣下先告退了,臣下会命人去郊外清剿夜宁派,一切等待皇上您的指令。”
男人几乎是逃走一样离开了宫殿,云青竹看着他的背影,不禁弯起了唇瓣,“贺霖,前一世他恭恭敬敬,为何不被原主纳入皇宫呢?”
“恭送贺霖将军!”
贺霖逃回军营,狂跳的心脏才慢慢平缓下来。
“贺霖将军,您拜见过皇帝了?她怎么说?还是那样无视朝政漠视百姓吗?我就知道皇帝她成日迷恋梳妆打扮,荒淫无度、无视纲常伦理,流言说的果真没错,贺霖将军,我们起兵造反吧!把那狗皇帝推下台,送您登上皇位!”
贺霖没说话,远山一样的眉间一下冷冽了几分,驳斥道:“你若是再成日在我旁边乱嚼舌根,我现在就命人把你的头取下来,悬挂再军营外的桅杆上。”
将军嗜血的眼眸迸发出幽幽杀气,士兵一下子腿软下来,倒在地上跪爬过去:“下属不敢!下属再也不会乱说了,求贺霖将军原谅。”
贺霖抬起头,缓缓开口:“云青竹皇帝根本不像传言那般浪荡荒淫,甚至不谙世事性子简单,即使不懂朝廷的很多东西,可殿内的侍女都说她昨日看了一夜的书,我以为是传言,但进入到殿内,桌上的书都做了很多记号,烛火都燃尽了,烛泪在桌上染了一圈。”
“万一是她故意给别人制造假象呢?万一她根本没看书只是装作看书呢?”
男人一下子不耐起来。“堂堂云帝,还用装模做样给你看?再说…”
讲着,男人突然沉默下来,想到她未经点缀的鹅蛋脸庞,小鹿眼睛下的那抹黑眼圈,他有些不自在地咳嗽几声,贺霖决定替她保守这个秘密,没说出口。
下属伸过头来,仍不死心地好奇问着:“将军?再说什么?她还有什么别的事情吗?她怎么了?”
贺霖觉得他聒噪,摆了摆手道:“没事了,你下去吧。”
属下退出门,耳边清净了不少,贺霖思索片刻,站起身走到营帐外。“御卫军全体听令!”
营帐外,数千士兵在操练,听到贺霖的声音,乌泱泱的人群立刻单膝跪地,齐声大喊:“御卫军誓死扞卫云朝兴旺!御卫军誓死扞卫云朝兴旺!”
气势磅礴,士兵的声音响彻天际,声音在天空中久转不散,惊散了林中的鸟儿。
“城外有传言,说夜宁派欺压百姓、强掳妇女少男、抢夺百姓粮食,他们几乎无恶不作,闹得百姓人心惶惶,大批的难民跑到城郊躲藏,他们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我们御卫军能对百姓受苦不闻不问吗?!”
“不能!不能!”士兵毫不犹豫,齐声嚎着。
贺霖举起腰间的剑,在手中扬起。“江河不稳,云朝飘摇,守护山河,我们在所不惜,众将听令,与我一起,剿灭夜宁派!”
“剿灭夜宁派!剿灭夜宁派!剿灭夜宁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