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听到什么有关朕的古怪传闻。”
“是!”
宫女们的谣言传来传去,等再窝一会儿,估计连溪妃不受宠的消息都能从她们口中传出来。
“皇上驾到!皇上驾到!”门外的侍卫看到她眼睛一亮,马上扯着嗓门开始喊,跟屋檐下报喜的雀儿似的。
华溪殿里,烛光摇曳,流沙和琉璃是许辰溪的两个侍女,她们正端着饭菜往屋外走,看到云青竹,她们连忙躬身齐声道:“皇上万安!”
宫里的繁文缛节太多了,云青竹看着两个手都腾不开的侍女还要躬身作揖,皱起了眉。“腾不开手就不要作揖了,等会儿若是把琉璃盏给摔了,你们两个谁也赔不起,你们五十年的俸禄都不够赔的。”
她们犹豫了下,最后想了很久才妥协。“是,皇上。”
“好了,你们退下吧。”刚说完这话,许辰溪就掀开薄纱笼罩的床榻探出头,“竹儿,今日等你等的饭菜都凉了,怎么到这时才来?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吗?”
他说着拉起云青竹的胳膊,上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生怕哪里漏掉,云青竹心虚地笑了笑,“啊哈哈,没事没事,朕就是在外面吃了点东西,所以耽搁了些时间。”几番纠结,她编了个话扯了过去,反正总不能说她在游廊下的草丛里喂蚊子吧?那说出去多丢脸。
“吃什么了?我看你今日来的时候肚子平坦的很,可是吃饱了吗?没有的话,竹儿可以跟我再吃些晚宴。”许辰溪瞧着桌上的饭菜,深深地叹了口气。
“饭菜都凉了,竹儿你这才来,是不想与我同饮同食吗?竹儿可是前些日子刚喂我喝了药,为什么现在连一同吃饭都不愿了?是今日我说的话伤到竹儿了吗?你也像洛明轩一样觉得我任性了?”
云青竹如远黛一般的眉眼此时缓缓拢起,他一开口,就是让她不知如何回答的话题,樱红的嘴唇张了张,最后化作沉沉的一口气叹了出来。“哎,是很任性,是你今日做错了。”
“贺然将军世代为皇上征兵讨伐,讨回割地,统一中原,巩固了飘摇的云朝江山,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更何况贺然将军身为前朝重臣良臣,无数官员都以贺然将军为尊,见了贺然将军都要行礼鞠躬,就连我母亲都把他作为宴会的客人,每年都邀请他来赏月,但是你……”
云青竹说着望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身为后宫的妃子,竟然越俎代庖,去指责大将军的儿子,那样的情形,就连我都难以为你开口说话,我都被你说的那些处决方法给吓到了,你怎么会想让贺霖直接被关进千罪塔呢?贺霖将军再有错,都不能直接关进关押着重犯的那里啊。”
许辰溪张了张口,声音却没半点。
烛火都有些不明亮,门外响起声音。“皇上,我们给您拿了治疗蚊虫叮咬的药,我们给您拿进来吧。”
侍女得到应允把药放在了桌上便离开,云青竹瞧了一眼,是贴敷和涂抹的药,嘴角撇了撇。
“应该叫那两个侍女留下来给朕抹一抹药的,我怎么给忘了…我自己怎么涂后背啊…”
许辰溪听见后走到桌旁,“竹儿,夜里蚊虫多藏于草木阴凉之地,你身体白嫩跟豆腐一样,可不要在灌丛旁呆太久,若是想玩儿秋千的话,我叫琉璃和流沙明日去跟姑姑说一下,去拿些工具…”
他说着挽起云青竹的袖子,葱白修长的指尖蘸取药膏,轻轻点在她肌肤红红的地方,凉凉的感觉化解了腕臂间的瘙痒,云青竹瞬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跟他谈晚上发生的事,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呼…”涂好胳膊上的包,他轻轻吹了吹,明明是吹在胳膊,云青竹却觉得男人拿着羽毛挠弄着她的心,弄得她心里痒痒的,原本的生气一瞬间也都消失了。
“别以为你给我涂药我就不说你了奥,我只是暂时缓解,上次我惹你生气,这次你惹我生气,我们扯平了,从现在开始我们谁都不理谁好了。”
见到他涂完,云青竹准备过河拆桥,把袖子拉上就转过身,但背后却没声音传来,不会是自己做的太过火了吧?许辰溪刚才恢复,还带着江海盟做了那么多,不会是因为我这样对他哭了吧?
云青竹逐渐挺直身板,装腔作势地咳嗽几下。“咳咳…那个。”
“竹儿背后的不涂了吗?竹儿刚刚不是说涂不到吗?”
他低懒的嗓音钻入耳朵,像羽毛轻轻拂过,酥痒。他话语没有半点哭的意味,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云青竹的衣角,忽然一股凉凉的感觉溜进脊背。
云青竹这才意识到什么,赶紧抓住自己的衣服。
“我…我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