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父的任何消息,不知先生可曾见过我的生父?可曾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对待母亲又是如何?”
他听到这话皱起了眉,指尖的棋子啪的一声落入棋盘,一局已经斗到了终点,南昌志先生赢了。
他没有丝毫回答的意思,背过手,言语又恢复到之前的冷漠道:“皇上请回吧,今日的棋局已经结束了。”
云青竹眼看着就要揭晓的谜底骤然消失,心里很是不痛快,看着南昌志先生站起身,她也忙着一同站起,声音大了些问:“先生,您可以不告诉我生父的消息,但是我今日来找你是想问您,我到底什么时候可以…”
话音未落,南昌志就扛起了锄头,不解道:“为何还有事问我?老朽刚刚可是该说的都说了,请您早点回去吧,我这不过一会儿杂草就又长出来了,我该去修一修了。”
他说完,云青竹知道他的意思是时机未到,有些事还不能跟她说,云青竹一人留在棋局旁边呆坐,她看着石桌上的残局,目光游离起来,究竟是什么不能告诉她呢?有什么事情有这么难说呢?
既是穿越而来的,那就跟着原本的剧情走吧,不过…“还真想动用自己的皇位权力,一刀给那老头抹了脖子!”
莲花园用来散心晒太阳最合适,自许辰溪和洛明轩受了伤之后,云青竹就吩咐他们多去莲花园走走,多晒晒太阳。
阳光随着太阳升起穿过树梢,照射着一小块一小块的林间草地,荷花和荷叶交相辉映,露水宛若一颗晶莹透亮的珍珠,被太阳这么一照,立即蒸发消失了。
男人在那里宛若青松,只一眼就能被他的气势所吸引,那宽厚有力的肩膀,好似能够遮住一切风浪,他一身青衣,映衬着白色的肌肤,唇边噙着点点的笑意,漆黑的眸子盛满星光,仿佛星屑都被捧在里面。
旁边陪同的侍女看着男人这样微微笑着的模样,不禁好奇起来问:“溪妃娘娘昨日过得很好吧?是皇上跟娘娘允诺了什么吗?看娘娘今日心情很不错哦!奴婢们看了也很开心!”
男人这才意识到自己嘴角止不住的笑意,他淡漠地扫了一眼那个侍女,唇边的笑意渐渐淡去,然后说:“流沙,你去姑姑那里拿些工具,今日我们去皇上的宜思殿给皇上个惊喜。”
流沙和琉璃马上躬身应道:“是,奴婢这就去。”
她们打扰到他想云青竹了,他讨厌自己想云青竹的模样被外人看到,就算是陪在身边的侍女也不行。
昨天夜里,他听到洛明轩的计划之后确实才恍然大悟,知道自己的愚蠢和莽撞差点坏了事。
他还在担忧,生怕以后竹儿每逢想起此事都与他心存芥蒂,生怕她会觉得自己蠢,要离自己远去,但竹儿不仅没这样做,她还宣自己去侍寝,给了他一个机会,也代表竹儿不会这样做,不会觉得他是个坏事的人。
但是竹儿明明离开了宜思殿,华溪殿的侍卫却说没见到她的辇轿,甚至流沙和琉璃也说她没来这里,那时他害怕极了,心里直敲鼓,他发誓,那真的是比上战场杀敌人还恐怖的事情,那比那日剿灭夜宁派更让他无措和心惊。
还好,还好在华溪殿的秋千发现了他的竹儿,她荡着秋千在月影下惆怅,像画里梦里会出现的神女一样,美的让月亮都为她流泪,虚幻的让整个华溪殿像泡影一样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