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把门推开,贺霖显然有些没料到,微微一愣,眼神在两人之间徘徊了一会儿,随后关上了门。“青竹,你先在里面等一会儿,王圣兰,你下来吧,你父亲来接你回去了。”
“我爹?我爹他不是早就睡下了吗?他怎么会来?!”王圣兰有些破防,起身也不忘讽刺一句旁边的人,“你别傻了,贺霖哥哥他是我的,他是在乎我所以才叫我爹爹来接我的!”
她说完推开门噔噔噔就下了马车。
云青竹见她走后才小声地嘟囔起来:“这个疯婆子,下手是真的狠啊,我的眼睛好痛啊,而且这晚上的军营为什么这么冷,我要忍不住打喷嚏了都,若是有空调就好了。”
她小小的手刮了刮车榻上毛茸茸的动物皮毛,手心才勉强暖和了些。
外面的声音逐渐小了些,云青竹坐着有些无聊,轻声问:“贺霖将军?贺霖将军在马车外面吗?贺霖将军?”
没得到回应,她撇了撇嘴,叹了口气。
送走了王圣兰,世界恢复了清净,她等的有些疲倦,困意袭来,她半支着头坐在窗户边,一只小手拽紧门帘掖住,防止风吹进来,打起了哈欠。“啊…哈…好困啊…”
“皇上,该选择侍寝的妃子了!”姑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端着一盘牌子,那牌子上的名字云青竹怎么数都数不尽,仿佛有几米一样长。
“皇上!翻牌子呀!您该翻牌子了!”姑姑阴恻恻地咧唇一笑,睁大眼,云青竹吓了一跳,在牌子上徘徊的手竟就那样打在了烛火上,烫!她的手烫到了。
不过面前的人似乎并不在乎她,继续责问着:“皇上?为皇家延续血脉是您的责任,您该翻牌子了!您该翻牌子了,您的一千九百九十九个妃子在后宫饥渴难耐,天天嚷着要见你!”
“皇上?”
她的声音突然变成了男声,低哑又磁性。
云青竹吓得身体一抖,睁开眼睛环视四周,她只身坐在漆黑不光影的地方,耳边还能听见阵阵蝉鸣,寂静的感觉似乎要把她吞噬,像是压了石头在胸口,她有点喘不过气。
“夜宁派的余孽已经全都处理干净。”
马车外响起声音,是贺霖!
云青竹推开门,像是找到了依靠一般,眼冒星光:“贺霖将军,我还以为只剩我一个人了,还好有你在。”
贺霖瞧着她的脸,若有所思轻声道:“皇上为什么没跟她说出实话?为什么不告诉她你的身份,这样她就不敢跟你撒野了。”
云青竹眼底泛起兴味。“贺霖将军,你是在关心朕吗?”
“臣下只是不懂。”贺霖躲闪的眼眸泛起复杂的神色。
云青竹出了马车,伸出手说:“贺霖将军,你把朕扶下马车吧。”
跳下马车,眼睛环视了一圈四周,有些意外:“贺霖将军,这是军营吗?为何如此凄苦?是朕没有拨款给你们吗?”
他嗓音微沉,端视着军营的帷帐道:“士兵自然要能吃苦肯吃苦一些,若是每日都生活在安乐无忧的环境里,那战场上就会多一分懈怠,就会多一个人死亡,多一家人分离…皇上拨款给我们,我们会用在武器和马匹上,皇上不必担心。”
若是每日在舒适的被窝里酣眠,若有一天打起仗来,那将士们还能在野外以地为床,以天为被吗?
是那些人牺牲了快乐和自由,来换取我们的安康和无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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