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马车队远道而来,银铃声清脆。
穿着各式华贵衣裳的人,侧身坐在马车上、马背上,手臂和手腕胸前戴着各式各样的珠宝银链,光华闪烁,百姓们观望着,新奇不已。
街市上的摊位也比往日多出十多倍,到处是歌舞升平的繁荣景象,见到如此,清莱楼的顾掌柜敞开了大门做起生意。
顾掌柜边拨动算盘边说:“今日这是刮得什么风?居然有这么多南疆的商贩来我们这卖东西,是不是老天爷听到了我的祈祷,所以把钱送到了我门口啊!”
他边说着,脸上的褶子像上年岁的树皮般挤在一起,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像是他又粗又乱的眉毛般。
“顾掌柜!你没听说吗?今日是宫里皇上一年一度的选妃大典,所以广开街市,让西域南疆的公子哥都进城来了。”食客夹着菜送进嘴里,边说边喝起酒。
顾掌柜听着摸摸脑袋,“选妃大典?怪不得从早上那小子就找不见了。”他合住账簿,环视了一圈满当当一屋子的客人,对跑堂腿说:“你好好招待客人啊,我去外面看看那些西域南疆的公子哥,看看她们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
“顾老板,您这哪是去看公子哥了,您分明就是看上人家口袋里的钱了。”食客忍不住开口。
他这一说,满堂的客人都咧开嘴笑着,各式的菜肴都在他们嘴里晃动,稍微凑近些,仿佛都能闻到她们嘴里吃的是什么菜,喝的是什么酒。
“都说那西域南疆的公子哥各个都家产万贯,有数不尽的金银珠宝,家底厚的可塞得过云城每个开酒楼的老板,我这不也是去帮大家看看,是不是这个样子嘛!”顾老板说完,背着手笑眯眯地离开清莱楼。
店小二没端几盘菜的功夫,顾老板又返回来。店小二问:“顾掌柜,您不是要去看那南疆的公子哥们吗?怎么又回来了。”
顾老板说:“还说呢,店里就你们三四个人能招呼的过来吗?再说了我叫公子哥们过来,这头牌他也不在啊。”
“您说泊风?那确实,可清莱楼不是向来以口味雄霸云城吗?”店小二说。“又不止是卖花魁这一个头牌。”
顾老板恨铁不成钢地捶了一下店小二的头。“你傻呀!那云城好吃的店那么多,你当那些食客凭什么就来我们的店?不就是奔着我们清莱楼打着拥有全云城头号花魁的噱头吗?”
“我懂了,我懂了,掌柜的,那您的意思是让我把陆泊风找来吗?”店小二揉着脑袋问。“但是店里除了您,别人都找不到陆泊风他啊,您一走我们也请不动他啊,平时您请他抚琴就费劲…更别提我们了。”
“我说你是榆木,你还当真是榆木是吧?”顾掌柜气得牙痒痒,“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当我回来只是跟你说一声的?我当然是亲自去找他!你以为我会指望着你们?他那个古怪的脾气就我还能镇得住,你们啊,我看是,就算都加起来都镇不住他。”
顾老板说完,背着手又进了清莱楼,只是刚进门,便迎面走来一个全身黑色的男人,店小二在身后响了一嗓子:“哎,是陆泊风,顾掌柜,你看陆泊风来了,你赶紧让他去抚琴接客吧。”
顾掌柜脸色一变,挺直的腰背忽而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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